出征的当天,司徒玄穿上战袍,黑色的铠甲被灿烂的阳光照射着,反射着让人胆寒的冷光。坐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腰上佩戴着长剑,手中拿着漆黑的马鞭,深邃的眸子里面不带着一点点的情绪。
身后,是他的黑甲卫。
虽然只有区区三千人,但是统一的黑色却给人无尽的压迫感和安全感,似乎只要看到这群黑甲卫,那么大夏国的天就不会变!
“你们乃我大夏国之栋梁,这里有尔等的家人,妻儿,他们安居乐业在等你们归来!然,在那西北……凉州、卞城、泗水的民众,却被羌戎人残害,朕决不允许!”
“今日,尔等将要奔赴战场,那里有残杀有死亡,朕知道你们害怕,朕也害怕,然而国之尊严不允许践踏!你们的亲人、妻女、好友他们在看着你们,在等待着你们!”
“朕等着你们凯旋,京城的大门将永远为尔等敞开,此番前去,定要那羌戎付出血的代价!”
说着,小皇帝站在城墙上对着底下的将士们敬酒,一口气喝干,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司徒玄带着所有人端起碗,喝了一口酒然后也用力摔碎了!
砰!砰!砰!
陶瓷大碗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那深邃的眸子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杀!杀!杀!”
顿时几千的将士们举着武器大声的喊道:“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杀!杀!杀!”
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司徒玄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拽着缰绳,黑马立刻扬蹄,仰头嘶鸣,双蹄落地的时候溅起一阵灰尘。
马鞭再轻轻一甩,马儿立刻扬蹄跑了起来。
顿时三千黑甲卫,加上三千皇家护卫,浩浩荡荡的就追随着他离开了。
司徒玄面无表情,他没有看到宫雪落。
不过,虽然遗憾却也能够理解。
而此时城门口人群中的一辆马车上,纤纤素手缓缓地落下,她空灵的嗓音带着几分薄凉:“翠浓,回去吧。”
“小姐,您来了怎么不过去……”
“没有意义。”
宫雪落淡漠的说着,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回到王府之后,宫雪落脑海里还全是司徒玄那转身时看的一眼,说实话那个眼神真的让她心底有些动容。
那一眼,好像带着期待又似带着视死如归。
那是怎么样
的眼神,她知道司徒玄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忠心的臣子,但是对国对民却是十分的炽热。
因而,他每一次上战场都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吧。
“真是……还以为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哪知道……真是烦人!”
宫雪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人的一个眼神而烦躁,她坐在轮椅上,双眼盯着自己的腿,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的开始锻炼自己的异能。
只有锻炼异能的时候,她的心绪才能平静下来。
她吩咐过,若是自己休息的时候不愿意醒来,外人不可以打扰。司徒玄给他的侍卫也好,暗卫也好,现如今全部都认她为主子,因而在王府内她非常的安全。
为了避免麻烦,她甚至让人放出去自己旧疾复发的消息,省的有些人趁着司徒玄不在就来找麻烦。
虽然说如此,但是该找上门的,还是找上门了。
白家的那位大小姐,如今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没有办法找到病因,让白家的人不得不上奏折请太医。
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找不到病因。
这件事绝对和宫雪落有关系,但是摄政王在京
城他们怎么敢,而且也没有证据,现如今摄政王出征了,他们说什么也要找宫雪落要个公道!
“白家的人?”
“是,还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