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陈主簿来了,在府外等着您看要不要请进来。”
进来时正撞见管家被老爷踹,家丁心中暗暗乐着,却不料沈元荣闻言之后脚风迅速变换了方向,直直的朝着他踹来。
家丁哎呦一声惨叫,沈元荣则怒道:“废话,赶紧把人请过来啊!”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家丁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屋子,老爷今天好可怕。
不一会儿,陈昱就被家丁引到了沈元荣面前。
“哈哈,陈大人大驾光临,沈某有失远迎,还请陈大人见谅。”
沈元荣一脸谄媚的将陈昱迎到了主位上坐着,自己又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旁的客位上,忐忑不安的望着陈昱。
只见陈昱从进门到现在便一直板着一张脸,对沈元荣也是半搭不理,让本就惴惴不安的沈元荣更加的紧张,早已经入了秋,天气凉爽怡人,但是豆大的汗珠却从沈元荣不断的渗出。
望着无比紧张的沈元荣,陈昱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睛微微一眯,继续表现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抄家之后他是本该去向齐默交差的,只不过受到齐默的启发,陈昱突发灵感的转来了沈家,想要趁机敲诈一番。
沈元荣瞧着陈昱弱弱的问道:“额······那个······齐使君刚才的那个提议草民想了想,真觉得刚才拒绝了使君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已经被陈昱堵了门,沈元荣知道现在跑是跑不了了。
“可以,二八。”陈昱终于冷冷的说出了四个字来。
仅仅四字,前后二字所各代表的含义却让沈元荣是将心里的石头刚刚放下却又立马揪了起来,贼疼的那种。
“陈大人,之前不是说好了三七分成吗,怎么又变了呢?”
沈元荣听到这利润二八分成,脸上的肥肉都心疼的缩了好几圈,当初他爹娘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心疼过。
“沈员外也说了那是之前,现在形势不一样了。”陈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敲了敲桌案,向沈元荣提醒不要忘了刚被他抄了家的何赉几人。
沈元荣当下一个激灵,讪讪的笑了笑,“二八,就二八了,这数字听着就吉利。”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嗜钱如命的沈元荣也知道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齐使君他们又没做过生意,到时候利润什么的还不是随着自己操控······
郡府衙内,被齐默借口处理公务而晾在偏厅的周氏兄弟此刻也如沈元荣初听到何赉等人抄家的消息时般的大惊失色。
久久,周维寿才擦了擦额前虚汗,心有余悸地对大哥周维长说道:“还好但是听了大哥你的没有去跟着谢家瞎掺和,不然这会儿被抄家的又要多上咱们一家了。”
“知道就好。”周维长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世家什么的固然厉害,可是现在齐默那条过江龙显然比谢家这条地头蛇要厉害,人家极受陛下宠信,手底下又有五千如狼似虎的边军,这才是最要命的,可不是咱们能得罪的;听大哥的,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
“大哥······”周维寿忽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了,咱们兄弟俩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周维寿望着周维长,认真道:“其实我有个想法,你看成儿他这些年也都在读书,家里面的生意压根就没有插手过,我想着成儿之前还挺顺利,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可是却在秀才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五年,不如就让成儿回来帮我打理生意,也好为以后成儿接管我的生意早做准备。大哥你放心,我只让成儿去我那边学学。”
“屁话!”
周维长也管不得自己是在府衙后院了,登时暴怒,“我无儿无女的,以后我死了我的生意不都是成儿的吗,还能拽在手里一起埋进土里不成?
不对,这他娘的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