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人,眼睛微眯,却从中迸射出比手中利剑还要可怕的凛冽寒意。
到底只是一些每日为了生计而发愁的平头老百姓,当柳青表现出了十分强硬的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聚在衙门前,全都一哄而散。
······
一条无人的小巷中,刚才带着人堵在郡衙门口的四个人围聚在一起。
“老大,这可怎么办,那位叫我们在郡衙门口闹事,咱们可是收了钱的,如今事没办成,那些人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吧?”
啪!
为首一人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问话那人的后脑勺上。
“你是不是傻!我们收钱了是没错,可你没瞧见人家拔剑了吗,不走等着被砍啊!再说了,那些人也只是叫我们去闹事,我们收了钱,去给他意思一下就行了,那些人这一回儿才给了几两银子,卖什么命啊!”
“可是······”
挨打那人话还没有说完,便有几人堵住了巷口。
柳青抱着剑走了进来,目光阴沉的望着这几人。
“你!”
为首的那人想要拔腿想溜,却发现自己找的是个只有一个出口的死胡同。
乒乒乓乓的一阵打斗之后,这几人便被塞进了停在巷口的马车之内。
“这么说,是有人趁机闹事想要把宛陵城的这趟水给搅浑啊。”
听到门外陈昱的汇报,齐默皱起了眉头,碰上瘟疫这个天灾就已经很麻烦了,偏偏还有人想要从中闹事。
而且齐默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如今这满城的风波都是由那一个或者几个世家挑起来的。
只是齐默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瘟疫控制住。
低头想了会儿,齐默叹了口气,将门给打开了。
“放言,你······”
将齐默要出来,陈昱一把将他给推了回去,又顺便带上了门。
“放言,区区流言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齐默又打开门,无奈道:“流言这事儿,我可以不去在意,但是百姓们却不会当假,要是我不出来,这事搁的时间越长,发酵起来造成的影响越大。”
“那你······”
齐默郑重道:“衙门要继续封着,还得由仲德兄你来坐镇,郡兵我带走两千,如果世家在我走了之后闹事,仲德不必留情。”
陈昱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齐默的胳膊,“村子那边太危险了,放言你是郡守,理当坐镇郡城,那边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