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了,让韩度派人来工部教工匠学会制作水泥,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
如果韩度就此带人离开,岂不是落入工部这群人的奸计当中?他们完全可以恶人先告状,跑去皇上面前说韩度‘狂悖无礼、拒绝教授、擅闯工部、殴打官员’,然后再义正言辞的说‘此风不可长’,要求皇帝必须严惩恶徒以儆效尤。
如此一来,韩度要是就这么带着人离开了,岂不是授人以柄?
老朱有句话说的非常好,韩度非常认同,那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做绝’。因此,韩度绝对不可能放过何沛之,也不会就此和这些人息事宁人。必须要现在就到皇上面前评理,他才能够从这漩涡里面脱身。
“不如何。”韩度摇着头拒绝。
为首之人听了,脸色陡然一变,胡须都禁不住抖动了几下。
“下官这就请何大人和下官一道进宫,哪位大人想要一起的,下官欢迎。”说完韩度就提着何沛之,朝着这群官员迎面走去。
韩度来到这群官员面前,见他们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便洒然一笑,道:“几位大人不让开,难道都想和下官进宫面见皇上吗?那就一起请吧!”
为首官员看向韩度的眼睛,都好似喷出来火焰,僵持片刻,还是无奈的让开了道路。
“大人救我,大人......”何沛之见此,神色大变,连忙不断的出声哀求。
可惜的是,无论是他再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为首的官员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甚至将头侧向一边,假意没有看见。
“哈哈哈,”韩度笑得十分痛快,也不和这些官员说些什么,直接提着何沛之便大步迈出大门,朝着皇宫而去。
老朱正在奉天殿批阅奏折,老太监侍立在一旁。
看见大殿门口一个小宦官探查脑袋朝里望了一眼,老太监眼帘一垂,便明白肯定是又有了什么急事。便悄声从老朱身边离开,来到殿外。
拂尘一摆,老太监瞥了宦官一眼,“什么事?说吧。”
“老祖宗,是这样的,韩大人押着一位官员、带着三个工匠
要来觐见陛下,已经在奉天门外等候了。”
老太监听到韩度押着官员来见皇帝,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心道,“这韩度真是什么样的事,都敢干。洪武朝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敢押着官员来见皇帝的,更别说还带着工匠了。”想到此事紧急,便随意挥挥手让小宦官退下去,自己踩着小碎步,迅速来到老朱身边。
“什么事?”老朱低沉的嗓音响起,仍然埋头批阅着奏折。
“启禀陛下,韩度带着官员和几个匠人来求见陛下,或许是有什么误会......”老太监面对韩度这样的骚操作别无他法,只能在老朱面前尽量帮他转圜一番。
“呵!几天不见,这小子长本事了哈。”老朱语气里透着冷风。
“宣!”
“宣韩度等人觐见。”
“臣拜见陛下。”
“草民拜见陛下......”
在像老朱行礼之后,韩度先声夺人,直接就哭了出来。
“皇上,呜呜呜,臣冤屈啊,请皇上给臣做主。”韩度悄悄的一把掐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瞬间疼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臣按照皇上的旨意派人去工部传授水泥技艺,可是工部的人不仅不领情,还故意刁难臣手下的人。”
掀起黑子身上的衣衫,露出衣服下面纵横交错的一道道伤口,“皇上请看,工部将臣的人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请皇上给臣做主,给匠人做主。”
老朱高坐在御案上,在韩度掀开的匠人衣服的时候,他看的一清二楚,的确是浑身伤痕累累。于是便皱着眉头,看向何沛之。
何沛之被老朱一眼,看的有些后怕,气急败坏的连忙辩解道:“皇上明鉴,是韩度的匠人不肯将真正的制作水泥的方法教给工部,水泥制作一直失败,所以臣才稍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