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和皇上说这样的话。
老朱听了之后,脸上顿时浮现不悦的神色,皱着眉头,沉吟一番说道:“你以为太医院里还有好人?”
“当然,”谭松见有希望,连忙想都没想就回道,“臣来太医院不就,很多事情都不懂,是同僚于德不厌其烦的教导臣,臣对他感激不尽。”
老朱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抬头看着谭松冷笑道:“你也知道你才来太医院不久,可是就你这个连太医院都没有熟悉的人,都能够发现方子有问题,难道你以为其他人会发现不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发现了,却只有你一个人来禀报?”
皇上的这个理由,让谭松顿时哑然,无话可说。
老朱沉声喝道:“朕不管他们是不是主谋,就凭隐瞒不报这一条,他们就是死有余辜。”
谭松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瓛朝着谭松一个冷笑......真是天真的可以,转身就走出门外。
就在蒋瓛即将离去的时候,老朱开口了,“不过看在你禀报有功,又一心为了太子着想,朕可以网开一面,免了于德的死罪。不过他不能再当太医了,出宫自谋生路吧。”
谭松没有想到事情还能够柳暗花明,顿时拜谢:“臣代于德,谢皇上开恩。”
蒋瓛待在仪鸾司迅速来到太医院,还没有等一众御医反应过来,就被仪鸾司的人给纷纷抓住。
太医院院使吴前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惊慌失措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就要朝嘴里灌下去。
蒋瓛眼疾手快,飞身上前,一刀鞘打在吴前手背上。
“啊~”吴前吃痛,手情不自禁的一松。
小瓷瓶应声飞了出去,掉在石板上摔的粉碎。殷红的药液洒满一地,让看到的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后退。
“鹤......鹤顶红......”
蒋瓛一把抓住吴前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满脸狞笑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即便是你想
死,那也要你全家陪着你上路才好啊,是不是?”
“你~”吴前孱弱的枯手指着蒋瓛,气急攻心,一口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由于他没有料到太子会落水,一切都是临时决定太过匆忙,他的家人都还来不及转移。而事情的发展之快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太子都还在昏迷当中,皇上竟然就派人来抓他们了。
吴前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到吴前的举动,蒋瓛便明白他是抓到大鱼了。满脸欣喜的看到属下将其他人全部控制住,挥手喝道:“全部押去大狱,另外仪鸾司全部出动,将他们的家眷全部抓回来。”
宫门少有的完全打开,正当百姓诧异非常的时候,大队的人马冲宫里冲了出来,四散开来,朝着京城各个地方奔去。
“这,这是怎么了?”有百姓不认识仪鸾司的服饰,还傻乎乎的问道。
旁边的人却劈头盖脸的就给了他一巴掌,拉着他的手臂就连忙躲到屋檐下面。“闭嘴,少给自己招灾惹祸......”
以往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大狱,瞬间就变得无比嘈杂,自从哪些太医被抓进去之后,就不断的有家眷被抓进去。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路哭哭啼啼的被押进大狱。
每一个太医都被单独关押起来,他们各自旁边的牢房,关押的就是他们的家眷。
蒋瓛很懂人心,知道面对家人的时候,很多心如铁石的人,也会服软下来。这样对他接下来的审讯,有着极大的帮助。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于德。
于德到现在都还是懵的,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被关进牢房之后,他心里的惶恐不安,几乎将他的精神给击溃。
等到他的家眷都被抓了进来和他关在一起之后,于德稍稍送了口气。可是一想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