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我是那样的人吗?”韩度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你们不用怀疑,我就是那样的人。
朱樉见了冷哼一声,端起茶杯不想理会韩度。
不过韩度却更加的好奇,凑近朱樉问道:“王爷以前做过船?”
朱樉不屑的瞪了韩度一眼道:“本王不仅精通步战、马战,连水战也精通,你说本王有没有坐过船?”
该死......这混蛋竟然还是一个全才。
韩度只好悻悻的坐了回来,又转看向方孝孺,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你呢?你不会是以前也坐过船吧?”
方孝孺端着茶杯低头喝茶,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以前没有坐过。”
没坐过船,那你第一次坐怎么就能够稳如泰山,一点反应都没有?韩度满脸的不信。
方孝孺见韩度不相信他,微怒的一挥袖袍,施施然地说道:“人读白家书,故能养其气。只要心有静气,则遇事不碍。坐船的确是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我还能够承受。倒是你也是读书人,听说第一次上船的时候,吐的天昏地暗?”
嗯?总感觉方孝孺这家伙是在骂我,意思是我读了书,却没有养气功夫,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呗?韩度目光狐疑的盯着方孝孺,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惜方孝孺一脸的平静,让韩度瞧不出什么来。
方孝孺这一波装的,让朱樉大感佩服。既指着韩度的鼻子骂了,又让韩度找不出理来。他本来对文人是不怎么看在眼里的,总觉得文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说话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爽利,只会躲在暗处算计人。但是这次和方孝孺一接触,不仅没有丝毫的反感不说,反而从头到尾都无不畅快,让朱樉非常的高兴。
甚至,他生出一种和方孝孺一见如故的感觉。
......
水师顺风顺水南下,不过十日便到达安平港。
大大小小上百艘战船,瞬间就将整个安
平港给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在此逗留的海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变故,不过在看到大明水师的明黄金龙旗之后,顿时又安心下来。
既然来的是大明水师,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起将港口让给水师停靠嘛。能够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水师战船,大家也觉得此举不亏。
韩度和朱樉、方孝孺站在船首上,迎着烈烈海风笑道:“王爷平安到达,臣的使命就完了。”
“你想怎么样?就此回京?”朱樉头也没回,满脸赞叹的看着安平港内的事物,随口问道。
从这安平港的繁华来看,当初韩度是真的没有骗他,这海外根本就不再是蛮荒之地,而是一片热土。就安平港的规模来看,也不必大明的港口小。而且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之处,更是和大明不遑多让。
韩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头。
虽然老朱将兵权还给自己了,但是韩度毕竟已经看明白了。老朱对兵权看的极重,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够挑拨到他敏感的神经。与其自己肆意妄为引来老朱的猜忌,还不如像青蛙一样,老朱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朱樉回过头看着韩度的表态,微微一笑,从袖袍里拿出一道令御。
“韩度听令。”
韩度看了一眼朱樉手里的令御,连忙单膝跪下。
“命韩度竭力辅助秦王就藩一事,后赴往大洲,清剿残余。”
“臣遵命。”韩度恭恭敬敬一拜。
朱樉将令御交到韩度手里。
韩度站起来,打开一看,的确是老朱的手笔,而且还烧包的盖上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大印。
韩度小心将令御收好,笑呵呵的朝朱樉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何吩咐。”
出乎意料,朱樉并没有直接告诉韩度,而是说道:“先下船吧,这些日子一路奔波,将士们早已劳苦不堪,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