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顾雅兰,明九歌刚出去,她就知道沧海皇来了。
她一手抚着被脖子,心念急转准备说辞,沧海皇便怒气冲冲地进来,“爱妃,明九歌来做什么?”
顾雅兰见状,几步迎上去,“皇上,您来了。”
她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一双手握着沧海皇的大掌,沧海皇心中的怒气霎时消了几分,口气也缓和下来。
“以后少联系为好。”
“是。”顾雅兰笑着接连应承几声,牵着沧海皇的手往后面寝殿走。
沧海皇的怒容褪去,渐渐浮上笑容。
顾雅兰也不说话,随侍在侧之人皆识趣,守在外边,时间不长,一片旖旎之声。
直折腾很久,沧海皇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全部透支,一丝不剩,才倒在床上,穿着粗气和顾雅兰说话。
“你个妖精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顾雅兰只搭了薄纱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暧昧至极。
沧海皇无声地笑:“这种毒药确实与众不同,让人在天上地下徘徊,在极乐和痛苦之间往复,简直太妙了。”
“那皇上想不想每天都体验呢?”顾雅兰支撑起身体,媚眼如丝。
“世人都说手握大权好,孰不知醉生
梦死的感觉更令人向往。”
顾雅兰暗暗冷笑,如果没有这江山在手,谁又会在乎你是谁?她又怎会曲意逢迎,刻意讨好。不过这样的日子也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
“皇上,您说的都对。”说着话从床内侧一只精巧别致的盒子里拿出一颗黑乎乎的东西,递过去:“皇上,这丹药是踩北海鲜果加天山雪莲融合,再用苗疆灵草炼制,有延年益寿、补气壮力之功效。”
沧海皇顿时大喜,“爱妃,这药真的被你寻来了?”
“嗯,前些日子让人回苗疆,才知师兄费劲千辛万苦,才炼制五颗,都在这儿了。”顾雅兰蹙眉说道,眼睛盯着手里不大不小的药丸,指尖稍一用力,都能感觉到药丸硬壳之内的柔软。
沧海皇急迫地说道:“快拿过来。”
“我喂您。”
沧海皇闭着眼,张开嘴,感受着顾雅兰柔软的手指将药丸放入他口中,随着喉结滚动,药丸滑入身体,所过之处,一片清凉。
沧海皇仍没正眼,她感觉这药丸,在身体内渐渐融化,一股难以言明的涌动从腹部升起,缓缓向四肢百骸延伸。
顾雅兰以手肘撑着身体,在沧海皇
身边观察他的变化。看他越来越享受的表情便知这蛊已在身体里扎了根。
“皇上,怎么样?”
“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
“那不如让我师兄来沧城,专为皇上炼丹,岂不是更好?”
沧海皇倏然睁开眼睛,盯着顾雅兰半晌道:“爱妃,你的话最合朕心。”
顾雅兰柔美一笑,“那您还不下旨?”
“不急,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拟旨不迟。”说着,双臂一抖,翻身将顾雅兰压在身下,哪里还有方才精疲力竭的样子。
沧海皇龙精虎猛,好像回到年轻时候。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泄掉最后一丝精力,瘫在床上沉沉睡去。
顾雅兰扔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一脸嫌弃。
起身穿上衣服,试了试沧海皇的脉搏,唇角露出阴戾的笑意。
她那就么坐在床边,手轻轻抚着还有些疼痛的脖子,眼睛始终没离开沧海皇。
一袭白色丝质睡衣将她脖颈上红色的勒痕显得愈加触目惊心,方才沧海皇不是没看见,而是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时箭在弦上,时下也该是她受点利息的时候了。
想着,顾雅兰将眼圈逼红,湿意盈盈,随时可能滑落。
沧海皇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唇边那抹满足的笑意顿时凝固,视线落在那道想忽略也无法忽略掉的红痕之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