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顾雅兰,在后宫之中听闻早朝之上,众臣极力反对,气得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遍,皇上御赐的也不例外。
房里的宫人侍女跪了一地,却无一人敢阻止,只能由着砸,由着她骂,砸累了喘口气接着砸,骂累了闷声不吭地喘粗气。
好半晌,顾雅兰才平静下来,宫里的气氛顿时不再那么严肃,宫人各自忙去,等离得正殿远些,才出了口长气。
沧海皇下了朝,脚步不停,直接来瞧顾雅兰,生怕她受了别人一丁点儿委屈,实际上她要不给别人委屈就谢天谢地了。
看底下人的小心谨慎的模样,沧海皇便知顾雅兰发过了脾气。
他一路向里,所过之处,不时有人低头跪下,直到他迈入正殿,才随意说了句,赶紧忙着去。众人才如蒙大赦,加快脚步去各司其职。
顾雅兰歪在贵妃榻上,后侧身对着门口,单手撑着头,柔声问给自己捶腿的小丫头,“你说您们都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严苛么?”
小丫头机灵,立时跪下,“主子,您说的哪里话。您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感激不尽。”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哪里有那些个规矩。”
顾雅兰言辞温
和,和昨儿阴狠歹毒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雅兰宽厚,世人不知你,朕却懂你。”
沧海皇突然说话,顾雅兰慌忙起身,险些从贵妃榻上跌落下去,恰好被沧海皇接住,两人四目相对,顾雅兰深情款款,沧海皇一声喟叹,满足的同时再次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小心着点。”
顾雅兰挣扎着要起身见礼,沧海皇按住她,“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你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她那是知道沧海皇来了,是在矫情做戏给他看的。
侍候的丫头见两人亲密,悄无声息地退到门口,然后静身侍立,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里面传出的羞人声音,让自己与身后的木制隔断融为一体,不看不听不问不传。
好一阵子,沧海皇令人进去收拾残局,自己心满意足地看着床上娇美的人儿,待侍女整理完之后,再次躺倒顾雅兰身边,完全忘了来之前只决定来看一眼便去御书房。
“皇上,你还是走吧。”顾雅兰半遮半掩,为难地把沧海皇往外推,苦恼又不舍,看的沧海皇一阵阵地心疼。
“朕就是来看你的,为什么要走?”
“可是,皇上您在这里,前朝后宫恐怕一时
间谣言四起,说臣妾也就罢了,万一牵连皇上,臣妾罪该万死。”
“死”字话音未落,沧海皇心底又是一阵隐痛。这痛又不似身体的痛,就像揪心揪肺,再严重点疼得喘不过气来。
“胡说!朕就是要封你为皇贵妃,我看有谁敢阻拦!”
“好啦,皇上,如今这样更好,没有名分,但能得您的疼爱,都值了。”表演者动容,听者感动不已。
激动之余又是一阵相辅相成的娇媚之声,一时间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批奏折。
萧北渊没回去,到了宫门又折了回来,朝寿安宫而去。进皇城内宫,可不是随便之举,有皇宫禁卫把守。萧北渊乃异性王爷,又深得太皇太后喜欢,可随意出入。
他随便抓了个小心谨慎,身材矮小的宫人领路。在这迷宫般的皇宫,若不是整天出入,很难在众多交叉穿行的道路中寻出一条近路。
领头的宫人年岁不大,长得也矮小,一听闻萧北渊的话立时皱起眉头,“王爷,奴才有急事在身,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萧北渊听宫人这么说,顿时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可重新回想了一下,顿觉自己没顾及别人感受
。
他苦笑:“烦劳找个人帮本王带路。”说话的态度越来越平稳,还是吓了宫人一跳,何曾有容乃大如此客气过,宫人想了一下,道:“王爷,请随奴才来。”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