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歌做在梳妆台前看着弯弯小心地将钗别入发中,眸子精光闪过。
“小姐,这支钗还是您的嫁妆,很久没戴了。”
“是啊,戴上看着还行。”
“小姐,魏铭天来信说请您去会所,有事请您定夺。”
明九歌都把这事给忘了。魏铭天倒是个义气之人,她没怎么搭理,自己进入角色还挺快。
上了马车,明九歌吩咐:“去皇宫。”
弯弯不知为何,诧异地望着自家小姐,见明九歌神色郑重地望着外面,动了动嘴终是没问。
明九歌没亲眼所见,也知今日朝堂上必定是一番唇枪舌战,萧北渊要独自面对来自政敌和沧海皇的双重质疑,重要的是他要洗清自家的嫌疑。
抓东厂的侍卫可以,私自处置东厂督查不行。冯莫的死讯外界还不知道,她要装成不知。至于头上那支钗,以备不时之需。
青顶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特有的声音。这条路上还没有多少行人,马车的行进速度很快。车夫挥舞了马鞭,小心谨慎地驾驶。车夫是暗卫出身,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费尽气力选入暗卫,有一天竟会给王妃赶马车。
明九歌掀开车透过薄纱
窗帘,往街上望了一眼,似自言自语有好像在问弯弯,“王爷应该没事吧?”如果皇上震怒,萧北渊一定凶多吉少。到底还是怨她太鲁莽,当时觉得有十分把握,现在看起来漏洞百出。
街上行人开始见多,马车上有王府的标记,人们纷纷避让。
皇宫已经不远。
再说朝堂之上。
“皇上,冯莫死的不明不白,此时应当先行调查再定论。”说话之人正是王允。
大理寺卿胡炜书看了看对面,萧北渊的背一如既往地直。想想这是个随时卑躬屈膝的时代,人人的背都是弯的,“宁折不弯”在这里不适用。唯独萧北渊是个例外。
胡炜书对萧北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从没反对过萧北渊的意见。他和别人不同,不认同的一律保持沉默。这也是他和各方面都保持良好关系的原因。
就像方才的话,他完全没必要插话,但他万万没想到,沧海皇点了他的名:“胡卿认为呢?”
早朝上他发言甚少,他也想过,像自己这样的官,不能算合格,但也谈不上失职,最多不作为罢了。
被皇上点了,不得不说:“皇上,臣以为此时最该查的是天牢
侍卫,是畏罪还是谋杀想必不难定论。”
连沧海皇都暗道一声老狐狸。这一推干净片叶不沾身,说的明明白白,却也说不出没有道理。王允瞪了他一眼,心说也不愧对他那“胡”姓,除了胡说,没有一点实质意见。
朝堂之上一片议论声,人人心中都有不同看法,却无人愿做出头鸟。事情涉及到东厂,就意味着和皇上扯上关系,能不畏惧的除了萧北渊还有谁。而且人人皆知萧北渊的实力绝非表面上看到的,用深不可测形容一点不为过。
东厂敢动这样一位实权人物,还三番五次的,萧北渊不除了他,难道还给自己留着找事?怨不得别人,只怪冯莫不知收敛。
沧海皇也是心中暗道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冯莫的死最终也没有一个定论,而这又似乎下了定论,那就是对萧北渊下手之人的下场。
接着沧海皇一句话撩拨了所有人的神经:“众卿,东厂督查该由谁继任?”
沧海皇的目光扫过一圈,萧北渊面容平静,直有人认为其对继任者不感兴趣。众官面面相觑,无人先说话。
“许卿可有合适人选?”许儒成就知道沧海皇必然先
点他的名。他踏前一步,“回禀皇上,臣认为那泽可堪重用。”
许儒成没打算迂回,直接提出来。在他看来,只要反对的,他什么时候提名都会反对。有萧北渊暗中发力,他起是个提名的作用。
“那泽?”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