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说不出。
想到这里,阮一鸣有些玩味的地挑了挑眉。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可怜啊,人世间一条条可怜虫,但是总还有一点最后的用处。
他看着做白日梦而微笑的李青青。
都是自己的棋子,最后还可以勉强受他利用。
这不,慢慢不就成就了他的名声吗?
这些人都是供他来人间游戏的,但除了她。
阮一鸣心里涌上来阵阵热意。
明九歌。
嘴里多咀嚼几次她的名字,都仿佛像饮了几杯清香醉人的酒。
除了金簪的事,他都撒过谎,金簪的事是他唯一没有骗人的。
那一刻的怦然心动,现在想起来还如在往昔,历历在目。
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那个轿子上的女子的确是美的,但很遗憾的是,阮一鸣天生是脸盲一个。
虽然日常交际有些麻烦,只要他足够聪明,还是能够从言谈上判断人的身份,这都不是问题。
那女子很美,虽然眉间有些若有若无的愁绪,但最吸引阮一鸣的,是她那生动灵气的性格,她和她身边的小丫鬟古灵精怪的对话,和书斋老板的机警言语,以及对自己的亲切
感激。
是不是站在阴影下太久,看她在太阳底下肆意微笑,就会情不自禁靠近她?
幸好,这仿佛一切都是上天的垂怜安排。
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明九歌,还有了这么多种种便宜行事的条件。
“姑母,小侄还有书未温习,姑母也要注意休息,莫要累坏身子,小侄先行告退了。”
回过神,阮一鸣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慢慢退了下去。
回到房中,点了一只烛火,他很快就沉浸到了书本的世界之中。
快了,只要金榜高中,他就能借父亲那边的关系进入官场,到时候再利用将军府的势力,最多两年,他就将要乘势而起。
现在虽然是兄妹,但世事沉浮,若将军一家因为一些什么意外全族戮没,明九歌到时候是认自己为大哥还是夫君,可都由他来定了。
夜色慢慢笼罩大地。
“主子,明府有消息了。”
骷瞳行礼禀告。
“说。”
萧北渊沉声说道,手上的笔却没停,不断在折子上圈点勾画着。
“线人说,那阮一鸣和李青青今日就到将军府来拜访了,听闻上官婉若却十分喜欢阮一鸣,不仅交谈甚欢,留了午饭,两人还认
了干亲,让阮一鸣做明九歌的干大哥。”
萧北渊听到明九歌的母亲对阮一鸣喜爱一句,面上波澜不惊,手上却重重划了一道。
细心的骷瞳眼观鼻鼻观心,只道主子如今算是彻底栽了,一听到有关那位的消息,平日观心养气的功夫全都丢了。
他很有些神色地装作没看见。
“嗯,继续说。”
萧北渊神色如常地把写废的一张撕成团纸,随意放到烛火上慢慢烧掉。
骷瞳于是把今日在将军府上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出来。
又道:“江东那边来了消息,说阮一鸣此人生平,和他自己所说的基本不差,她母亲如今已经基本不大管事,整日在佛堂念佛吃斋,我们找到他读书的书院,都对他感官不差,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差池。”
“哦?”萧北渊先前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听了这话就来了兴趣,“表面上?”
“是,属下线人发现,其实她母亲与李青青只是幼年相交,并不算多深厚的情谊,那一年根据书院的先生所说,母子二人本来是要去河东投奔她母亲娘家的亲戚,他先生已经为他写好了推荐信,却不知为何母子二人没有
动身,反而那个月月底就寄住在了李青青家,过了半年,李青青就来苍城提亲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