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云候府正疑惑自己上朝下朝时,自己下属和朝中同僚看向自己别有深意的眼神,回到家就闷头听说了自己闺女做的丑事。
他这才明白,他是受了一天旁人的嘲笑!
“孽女!孽女!喊她到我书房来!”
云侯爷气得胡子都在颤头,冲到供奉的祖庙祠堂拿起鞭子就要往云凤儿身上抽。
云凤儿自从在床上被人抓到行不轨之事,灰头土脸回到家,想到自己给明九歌规划的好事竟然落回了自己身上,气得仰倒,杏雨被她出气似的打了不知多少板子,气息奄奄地发卖到窑子里去了。
如今还要受爹爹的鞭子,她委屈地直哭。
“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自己是不愿意的!”
云侯爷又给了她一鞭子:“你不愿意,为何离了侍女一个人走,为何不呼救,为何不跑!”
“我受了药!神志不清醒!”
“谁还敢给你下药,你怎么中的招?将军府里难道还有人想害你不成?那么多人
来来去去,你偏往人少的地方钻,你给我好好交代清楚!”
云凤儿说不出来了。
她嗫嚅着小声说道:“孩儿……孩儿原本只想给明九歌一个教训……”
云侯爷被云凤儿气得仰倒,知子莫若父,女儿话没说完,他已然明白。
这是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冷笑着说:“好好好,你看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
“爹,娘要我嫁那个半流子,我不想嫁,爹,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云凤儿哭着喊着,挪动着跪在地上的膝盖就爬到云侯爷腿边,苦苦哀求。
“唉——”长叹一口气,云侯爷扔下鞭子,像老了几岁似的,“想不到我临老了,还要操心这些儿女事。”
“把你母亲叫来,我和她商议。”
云凤儿知道自己暂且不用嫁人了,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几日,云夫人早就整理好了她的东西,给她派了几个人就要把她送回封地。
只是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被动。
她心里即使再不甘愿,也不敢忤逆,只来得及托人给曲嫣然送过去一封信,就灰头土脸地上了路。
轰动一时的闹剧就这么悄悄收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