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陈叔陈婶给每个人包了一个大红包,红红火火,大吉大利,万事如意。李家人和小玉兰围成一团,一个个笑眯眯的小声的嘀咕着。汉明德的红包已经被月牙儿没收了,人家说了,你一个教师中的教师,是真正的文化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黄瓢水盆不摸的大爷已经对红包没有了兴趣,但咱大美女是俗人,柴米油盐酱醋茶,快成了锅台转了,这红包还是由她来保管吧,汉明德又成了一个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看戏的观众。
有月牙儿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欢乐。汉明德享受着这份欢乐。李家四小更是欢乐的制造者和参与者,而小玉兰更是花样百出,陈叔陈婶已经接管了一家子的生活琐事,月牙儿这些日子很闲,她想去军营看看,打一仗也是可以的,已经从京城回来的张全校长就感觉到自己脑壳疼,有谁敢去军营里去耍耍,还扬言要和现役军人打一仗的,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好吧这里除了老陈夫妇以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就连乖巧听话的小玉兰都学坏了,用小炮仗轰他好几回了。自主跟踪,热能感应,远红外制导每次都把他轰的如同非洲黑人。这去了军营还不得翻天,没办法上面两位老人保驾护航,帝国虽大,但神农架几小哪里都去的,不设防,最高权限,只好去了。
汉明德坐在军车上看着前面几个烧包的家伙很是无奈。自己特制的眼镜被月牙儿抢走了。大镜片太大遮住了月牙儿大半边脸,墨黑的镜片和镜架,两只金灿灿的年镜耳牢牢的固定在耳朵上,一条如金丝的颈链夸在脑后,这得多烧包,好吧,自己才是最烧包的那个。自从李家四小发现了汉明德的特制眼镜,这种眼镜就成了李家四小的标准配置。小王兰的小脸已经找不见了,全被镜片挡住了,他坐在月儿怀中小睡一会儿,被军车晃晕了。陈叔陈婶作为后勤保障人员陪同,张泉身怀怨念,这眼镜无论他怎么拐弯抹角的要求有一个,可人家汉明德就是不理他,他陈叔陈婶都有,白色透明的镜片通体白银的框架,戴上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多好看的眼镜,所以他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抗议,无声的抗议,但没人理他,没有眼镜可戴的汉明德成了另类。
军车进了军营直奔军部大楼。
大楼下只有十几个人在迎接,有些冷清,但庄严厚重。
军车稳稳地停在了军部外面,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子小跑着来到车门前。
车门开了,月牙儿抱着小玉兰正要下车,一抬头看见了这个白胡子老头。"那个老头,你这一年都偷吃啥了?把那头发都吃得白成这样。何方妖怪,快快现形"。
这一嗓子把这白胡子老头直接喊得坐地上,嘴里呢喃着。"这是亲孙女儿,也就亲孙女能干出这事儿来,老夫的孙女回来了!"
小玉兰已经醒了,她下了地,走到一边看戏去了,姐姐总是能出人意料,防不胜防。
月牙儿摘下眼镜,上前扶起老爷子。"爷爷,孙女儿回来了,健健康康的回来了,孙女想你呀,做梦都梦见你"。月牙儿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娃,莫哭,这不见着爷爷了吗?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给爷爷长生不老都不换,那边有个醋老头等着呢,快去见见,一会儿该急眼了,小气的紧"李老爷子笑眯眯的牵着孙女的手,来到了众人面前。"看看,这是咱老李的孙女漂亮吧?羡慕死你们这些老家伙,哎呀,失而复得的幸福你们不懂,没文化真可怕"。
另一位老人早就抱起了小玉兰。喜欢的不得了。" 爷爷好我来自神农架小山村,陈家名叫玉兰"。小玉兰一点都不眼生,大方的自我介绍。
"要得要得,我做你爷爷可好?爷爷姓刘,生于川蜀之地,现居京城。"
"当然好了,当然好了,从天天开始您就是玉兰儿的爷爷"小玉兰笑眯眯的,小手一伸。"先给点零花钱花呗,买点好吃的哟,你爸爸妈妈老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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