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徐霁和徐沅在城门口等候。
远远的能看到一条长队,应有千人,想必这是荨州的使臣了。
为首的是荨州国师,他依旧戴着面具示人。
徐沅见到他微微一笑,但徐霁却不由得蹙起长眉。
眼看着荨州使臣的队伍便要入京,徐霁却突然叫停。
“等等。”
荨州国师停了下来,而徐沅也一脸疑惑。
“荨州国师亲自前来贺寿,我川岚自然欢迎之至,只是这……”徐霁话虽未说完,但目光所至之处便点明了意思。
“徐霁!”徐沅一脸不快,低喝一声。
徐霁自然没把徐沅放在眼里,依旧看着荨州国师,眼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把佩剑都卸下!”荨州国师和徐霁对视良久,笑了笑,向身后命令道。
“如此,可行?”随后荨州国师又看向徐霁。
“请。”
入夜,寿宴。
迟琚怀有身孕,也不喜人多之地,便没有与其他贵女赏花闲聊,先行去了偏殿休息。
“化鸢,我们出去走走吧。”迟琚虽然不喜人多之地,但偏殿附近没人敢吵嚷,相对僻静。
她总是窝在府上,今儿好不容易出来,也该活动活动。
“小姐披上披风,可别冻着。”
迟琚走得不快,前些日子降了雪,还未融化,地面总是有些湿滑。
走着走着,她听到有人说话,本以为是贵族家眷,结果却看到了让她心惊的一幕。
“贺礼可行?”荨州国师问道。
“行,”一个太监尖声细语,笑着道,“殿下说了,此事若能成,之后……”
殿下?
是太子!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荨州国师低笑了几声。
太监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离去。
荨州国师站在那处空地上,忽而面具一松,不过被他快速按住。
迟琚猛地转过身,靠在红墙后面,大口喘息着。
荨州国师,是承桑。
他们在密谋什么?
迟琚听得并不真切,但心中却隐隐有了预感。
前世太子虽没少作恶,但也并未在此时谋反,怎么会?
不行,她得告诉徐霁。
化鸢不知迟琚为何突然如此,心下很是担心,追着迟琚的脚步,生怕她摔倒。
而此时,偏殿内乱成了一团。
“王妃呢?”徐霁鲜少如此动怒,他看着眼前的宫女太监,厉声质问着。
“我在这儿,出去转了转。”迟琚在不远处便听到了徐霁的声音,便立即出声道。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再看向化鸢,抿了抿唇,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徐霁眼底里的焦急紧张不是假的,而迟琚也更坚信自己所推断的。
还不等徐霁开口,迟琚便道:“我方才出去转了转,看到东宫的人和荨州国师在交谈有关贺礼的事情,而且我还看到荨州国师就是菱花阁阁主,承桑!”
“你去偷听了?你怀着身孕多有不便,即使你武功高强,也不能将自己置身于险地!”闻言,徐霁的瞳孔骤然一缩,拉着她左看右看,眸中是化不开的担忧,压着声怒道。
“啊?”迟琚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徐霁在乎的重点是这个,旋即轻声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重点是,我怀疑太子要谋反……”
忽而,迟琚的嘴被捂住。
“小心隔墙有耳。”徐霁谨慎许多。
徐霁之前不告诉迟琚是怕她徒增烦忧,而现在她已知晓,便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
“难民恐怕就是他们堂而皇之在川岚汇集兵力的手段,”迟琚喃喃道,“承桑为什么轻易会同意让士兵卸下佩剑,就是因为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不,是因为这并不是他主要的势力,菱花阁才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