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像上的人,正是此前应已被处决的保明侯!
“此画像可千真万确?”徐霁沉声道。
“绝无半点虚假。”崔烆不知徐霁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只如实道。
“可有其他发现?”徐霁脑中忽而闪过迟茵母女,既然保明侯未死,那么说不定她们母女二人也还活着。
“暂无。”崔烆摇了摇头,他虽有好奇,但并未多问,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知道了,”徐霁默了半晌,又道,“不过你此次前来,想必要说的也不止这事吧?”
“的确,”崔烆也是个开门见山的爽快人,点了点头道,“我派去监视崔尌的人发现,他和荨州国在军事方面最近又有密切往来。”
徐霁自然明白他心中的忧虑,如果崔尌和荨州国在军事方面上达成合作,那么崔烆想要夺权就难了。
虽然崔尌年仅十三,但其毒辣的手段却不似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可他毕竟出生于皇室,又是嫡子,对于权力的渴望和野心自然不言而喻。
无论如何,放任崔尌的势力日益扩张都不是明智的选择,这也是徐霁同意与崔烆结盟最重要的原因。
“其余的事,本王调查。”徐霁思量片刻道。
“那便有劳王爷了。”崔烆点点头,转身离去,同前来的徐煊擦肩而过。
徐煊停了脚,回身看向身影渐远的崔烆,蹙了蹙眉。
“皇兄,”徐煊踏入屋内,欲言又止,终是说出了口,“让崔烆去监视孙家村的矿源和那工部尚书,恐是不妥。”
徐霁泡了壶热茶,清茶入杯,他眉眼清冷,放了杯茶在对面,才缓缓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他终究是仇狄人……”徐煊将茶饮尽,接着道。
徐霁仍不紧不慢,替他满上了茶。
“听说仇狄和荨州近日有所动作,皇兄打算如何?”徐煊紧接着又道。
“已经安插好人手了,会尽快牵制住他们的动作。”
“为何不直接出手攻打荨州那奸贼之国,还要一再牵制?”徐煊有些不能理解,按照徐煊对徐霁的了解,徐霁绝非优柔寡断之人。
“直接出手肯定是场恶战,虽说我们现在有了火油,国库充足,但却也不是最好的开战时机,仇狄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徐霁瞥了徐煊一眼,语气略有无奈,“况且现在崔烆笼络的人马也不足以支撑他夺权,就算我们助他夺权,他以后也难立足,这事急不得。”
“况且……”
“况且什么?”徐煊挑了挑眉,问道。
“况且你皇嫂有孕在身……”徐霁一想到迟琚怀着的是双胞胎,生产时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眉头便舒展不开。
“皇兄莫要担心,不如请陆太医来瞧上一瞧,毕竟他的医术在宫中也是屈指可数,”徐煊并不知迟琚与陆太医二人的师徒关系,便如此道,“不过那老头子脾气怪的狠,但我和他交情不浅,定能请来为皇嫂调养身体。”
“有心了。”徐霁看着徐煊严肃认真的模样,勾了勾唇,呡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