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徐煊连夜进宫请求赐婚,在皇上寝宫外生生跪了一宿。
次日,太后大清早便召徐霁和迟琚二人入宫。
“听说,徐煊他在父皇殿外跪了一夜,皇祖母召我们入宫怕也是因为此事。”迟琚坐在马车中理了理衣裙,同一旁身板笔直的徐霁道。
“嗯。”徐霁浅淡应了一声,将披风解下,小心翼翼地为迟琚披上。
现在马上要入了十一月,天气骤然转冷,昨日下午陪迟琚去将军府时,她便有些受凉。
虽然大夫说是没有问题,但徐霁仍担心迟琚的身体。
徐霁牵过迟琚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微凉,便蹙了蹙好看的眉,将身前小桌上放置的食盒打开。
里面是一碗暖身的汤,还冒着热气,迟琚接过碗,热气从掌心涌入,全身都暖了不少。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没好好回答我……”迟琚拿着勺子,将熬制得刚刚好的汤一勺一勺送进嘴里,接着问道。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未必简单,毕竟李家在朝中颇有地位,明着抢的话,也说不过去。”徐霁神色平静,眼里心中只有迟琚一人。
“你一定有说得过去的法子,快说!”迟琚靠在徐霁肩头,笑着笃定道。
“王爷,王妃,到了。”马车外传来了贺夺的声音。
“不急,一会儿便知道了。”徐霁的手指轻轻刮过迟琚的鼻尖。
太后寝宫。
“皇祖母。”迟琚跟在徐霁身侧,朝着端坐在上的太后行礼。
“快起来,赐座!”太后许久没有见到徐霁和迟琚,对二人甚是想念。
“谢皇祖母。”
之前,太后对徐霁假死之事一无所知,可是痛心了许久,随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气得不行。
但现在一看见这二人成双地站在那里,太后的的怒火一下子便平了下去,平安便好。
太后听说了迟琚有孕之事,早早便命人备下了厚礼和滋补的药物。
“迟琚,快,上前来让哀家瞧瞧。”太后眉开眼笑,她本就喜欢迟琚这个孙媳妇,现下又为皇室添了重孙,更是心中喜悦。
“你近来可好,反应严不严重,约摸着可有三月?”太后心急,一连串地问道。
“皇祖母放心,臣妾很好,反应不大,约摸着有四个月了。”迟琚笑了笑,在太后关切的眼神中不紧不慢地一一作答。
“那便好,你可好生休养,若是徐霁惹你生气,皇祖母替你做主!”太后轻拍了拍迟琚的手。
迟琚连声应道,唇角微勾,从进来开始就没放下过。
“皇祖母,”徐霁饮了口茶,将杯盏放在一旁,缓缓开口,“今日唤我们前来,想必还有其他事吧。”
太后显然不想这么快结束与迟琚的闲聊,不满地瞥了徐霁一眼,嗔怒道:“怎么,哀家无事就不能叫你们来说说话了?”
“孙儿没这个意思。”徐霁不再多言,只如此道。
太后也没有计较,因为今日召他们前来,就是为了商讨徐煊和那相府小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