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里之前走了水,有些不安全,我们还是去别处走走吧。”随行的宫女轻声提醒。
迟琚闻言轻点了点头,正欲离开,脚底却踩住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卷烧焦了的纸,并不足为奇。
可迟琚捡起细细一看,却将其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迟琚待徐霁出来后,一并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有心事。”迟琚看着徐霁沉默无言,便问道。
“公务都处理好了,这些日子便能清闲不少,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徐霁若无其事道。
迟琚又怎会不知道徐霁被皇上卸了权,单单只处理保明侯府之事。
公务处理完了,那便是保明侯的罪证都收集全了,可以收网了。
迟琚自然知道自己的“好父亲”触动了多少条律法,他的罪行,诛十次九族都不为过。
以徐霁的能力,一心想查这些事,并不算难,只是拖了这么久,恐怕也是担心她吧。
担心她顾念父女之情,受不了打击;担心她会因保明侯的罪行而受到牵连……
“是吗?”迟琚托着下巴,慢悠悠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过王爷还是要以公务优先,公事公办。”
徐霁摸了摸迟琚的头,眼中藏着疼惜,二人就这样相视无言。
虽大仇将报,但迟琚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也许是她有了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人。
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被害的母亲和前世将军府一众惨死的无辜亡魂。
她长睫颤动,咬紧牙关憋回去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
“对了,”迟琚突然想起有事要同徐霁说,便从袖中拿出那只被烧得仅剩外层纸卷的火折子,递送给徐霁,“这是我从那日走水的地方发现的。”
徐霁接过纸卷,也发现了不同之处。
虽然火折子已经有大半被烧焦,却依旧能看出上面印着菱花阁的标志。
“这件事绝对和菱花阁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就在那时,菱花阁的人已经埋伏在了皇宫。”迟琚推断道。
“那里是太妃的寝宫。”徐霁转动着扳指,沉声道。
“那柔妃……”迟琚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年代久远,查起来怕是有些难度。”徐霁接道。
迟琚也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得到结果的事,但仍是想尽快查证。
“别想那些了,”徐霁拉住迟琚的手,“贺夺会去查。”
“桂花糕,香甜软糯的桂花糕!”马车外叫卖声不断,迟琚好奇地向外张望。
“过了中秋,桂市马上就要退了,去看看吗?”徐霁同迟琚道。
“嗯!”迟琚掀起帘子瞧着。
“你能行吗?”徐霁回想起早晨迟琚站都站不稳,半调侃道。
“行不行都有王爷在,总是能回了王府的。”迟琚半歪着头,有理有据道。
“夫人所言甚是,”徐霁很享受迟琚依赖着他的感觉,于是和车夫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