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徐霁看她这般糊弄,面色不耐,将腰牌拍在桌案上,“本王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迟琚见这稳婆如此,想必侯府早就有人来过,那姓钱的稳婆也十之八九被收买了。
“王爷,”坐在二人对面的中年女子心里那叫一个慌张,可表面还是维持着镇定自若的假象,“您这般着实让民妇惶恐,可事实的确如方才所说,那位姓钱的稳婆并不在我这儿。不信的话,您大可随便搜查。”
徐霁招了招手,示意人将钱稳婆的画像呈了上来:“你确定,她不在此处?”
“民妇确定。”那中年女子垂眸看后,确定答道。
“既然你这般确定,那本王便信你,”徐霁闻言也不恼,轻笑道,“只是这流程该走还得走。”
“贺夺,”徐霁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神情漫不经心,“给本王搜!”
“是,王爷。”贺夺领命后,带人进来搜查。
那中年女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色难看地坐在一旁,手心出了层层冷汗。
徐霁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时不时呡口茶,不怒自威。
而一边的迟琚则发现了端倪,起身走到墙边摆着的架子旁。
中年女子见状,心一下就悬到了嗓子眼,连忙起身道:“小姐,那架子年久失修,置放的东西也不常打扫,还是别脏了您的手好。”
迟琚闻言放下抬起的手,回眸莞尔:“好。”
尽管如此,迟琚依旧对这个架子颇有兴趣,尤其是上面的一只白瓷瓶。
在一众沾染尘埃的瓷器中,尤为干净雅致。
“王爷,我们没发现……”此时,贺夺进了屋子,附耳同徐霁悄声道。
徐霁听后点点头,神情略带失望:“看来是本王误会了。”
那中年女子松了口气,可转眼心又提了起来。
“本王看你那个白瓷瓶似乎别有洞天,也不知可否割爱啊?”徐霁脚步停留在架子前,目光定在那个白瓷瓶上。
“这,恐怕是……”那中年女子一瞬间慌了神,起身厉色反对。
迟琚看她这般,勾了勾一侧的唇角,手指放在白瓷瓶上轻轻转动。
一道暗门应声打开,墙里面藏着满面的黄金和一个正在瑟瑟发抖的人——钱稳婆。
“哇,这白瓷瓶果真是别有洞天呢!”迟琚看着站在那里已经傻掉的中年女子,目光意味深长。
“原来是看不上本小姐的赏赐,所以……”迟琚上前两步,蹲下身抬起已经瘫软倒地的中年女子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迟琚话还未说完,就被惶恐不已的中年女子打断。
她连忙爬起来跪地磕头:“民妇认罪,民妇认罪,还请王爷和小姐原谅!”
而一旁的钱稳婆,想趁人不注意之时偷偷溜走,可惜被守在门口的贺夺抓个正着。
于是学那主事的中年女子一般,跪地求饶。
“这黄金从何而来?”迟琚面色肃杀,让旁人见之胆寒。
“是,是保明侯爷送来的……”那中年女子打着颤道。
迟琚眼帘颤动,没想到他会来亲自处理此事。
再看看那满墙的黄金,真是下足了血本,够讽刺!
“贺夺,去钱庄查清账。”徐霁不仅要知道这批黄金的出库时间,还要知道作为一个侯爷是怎么有随便拿出万两黄金的本事。
“钱稳婆,”迟琚走到她身前,猩红着眼,声音颤抖,“我母亲生产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钱稳婆吓得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完整:“她,她的死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此时的钱稳婆无比后悔,为什么本已离开的她要因为贪图钱财而折返回来。
无论是对于侯府正室夫人诞下几位千金之事的欺骗作假,还是曾发现一个丫鬟陷害正室夫人却帮其隐瞒之事,钱稳婆这回真的再也翻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