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覃肆言语坚决,容不得半分商量。
“我们跟来是为钱财,但不能为了钱财这身外之物连命都不要了。”徐霁闻言摇了摇头,言语间透露着惋惜之意。
覃肆自然明白了徐霁的意思,只抱拳道:“那我们便在此别过吧。”
徐霁点了点头,覃肆目送着二人进了房间,才转身带着其弟兄们离去。
“好啦?”迟琚环着徐霁的脖颈,抬起靠在他怀中的脑袋,悄悄睁开一只眼睛问道。
“好了,那你还不下来?”徐霁抱着迟琚,无奈笑笑。
“催什么催……”迟琚歪着脑袋,只看到徐霁冷峻的轮廓,略带不满地松开手。
“舍不得?”徐霁低头,与迟琚的眸光碰撞,“那便就这样好了。”
说着,徐霁抱着迟琚的手又紧了几分。
迟琚察觉到腰间收紧的力道,顿感不妙,挣扎着想要脱开徐霁的怀抱。
徐霁低声闷笑,哪里会让迟琚轻易挣脱。
“好了,不逗你了,”徐霁看迟琚小脸通红,这才松开手,放迟琚下来,“待日后成了亲,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句话,又让迟琚语塞半天,脸上的红晕久久难消,看来还是不能轻易“投怀送抱”的好。
“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收拾好今日便回京。”徐霁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和迟琚道。
“今日便回京?”迟琚想起方才那一幕,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跟着菱花阁等人去津洲城。
“《鎏金渠玉图》被盗了。”徐霁压低声线,和迟琚说道。
“被盗了?”迟琚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鎏金渠玉图》被盗了。
《鎏金渠玉图》存放在宫中,连徐霁都未必知道在何处,又是什么人能一夜之间不惊动皇宫禁卫而将其窃走?
“应该不是荨州使臣,”迟琚算了算,荨州使臣应该快到离开川岚的日子了,可现下出了这档子事,恐怕是走不了了,“他们当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求和,就算舍不得《鎏金渠玉图》,也断不会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没错,有可能是菱花阁的人。”徐霁靠在窗边,看街上来往的人群,等迟琚收拾。
“菱花阁的人?”迟琚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抬头。
“可是昨夜听覃肆和那老者的谈话,他们并没有收集到皇宫的完整地图,又怎么窃取《鎏金渠玉图》?”这时间和逻辑都对不上,迟琚反驳徐霁道。
“菱花阁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没有这《鎏金渠玉图》的下落,其他人未必没有。”徐霁的手搭在窗边,指节弯曲,指腹轻点,“况且,对于他们拿到皇宫地图的目的,我们也只是猜测。”
“我已派人跟住覃肆了,他们的目的若真是《鎏金渠玉图》,知晓了其失窃的消息,肯定会有所行动。”徐霁接着说道。
“已经派人跟着了?”迟琚惊讶,徐霁可真够速度。
“嗯,走吧。”徐霁看迟琚收拾完毕,直了直身子。
他们这回走的是官道,路平坦宽敞了不少,为二人回京节省了不少时间,六日不到就临近京城。
茶馆。
迟琚和徐霁找了处地方歇脚,今夜他们便能抵达京城。
“诶,你听说了吗?”邻桌有两位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闲聊道,“太子后日就要选妃了。”
迟琚闻言,倒茶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她将茶杯送在唇边,静静地听着二人交谈。
“早就听说了,可惜只有京中大员的嫡女才有机会,舍妹为此还伤心了好久。”其中一位青衣公子无奈笑笑。
迟琚闻言不禁勾起一侧唇角,摇了摇头,饮尽杯中茶。
有机会是一方面,能不能中选又是一方面。
太子妃这个位子太多的人虎视眈眈,混杂着的是权利与算计,根本寄托不了少女的一腔爱慕。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