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随本王出去一趟,”徐霁说着,又补了一句,“是公事。”
“好。”
迟琚很快应下,并没有推脱想来是有关菱花门或者荨州国师之事吧。
迟琚总感觉荨州国师与那承桑有着联系,哪怕其声音样貌都不相同,可唯独一点就是气质。
也许很多人都觉得气质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但往往人的第一直觉就是正确谜底。
次日一早。
侯府派了马车来将军府接迟琚,迟琚还在睡梦中就被化鸢唤醒。
“小姐,侯府有人来了。”化鸢见迟琚还迷糊,轻声说道。
“侯府派人来作甚?”迟琚闻言皱了皱眉,虽然她还是困得不行,但也强撑着起来洗漱更衣。
主仆二人出了将军府一看,就瞧见了站在马车一旁的刘管家,他笑得谄媚,不似从前目中无人的威风。
“小姐,老爷派小的来接您。”刘管家恭敬地请迟琚上车。
化鸢见刘管家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可是半分好感都没有,甚至觉得他卑微奉承的样子极为可笑。
奇怪,刘管家这腿怎么残废了?
迟琚勾起的唇边一丝玩味,目光却透着凉薄的冷意,迟迟未动。
刘管家以为迟琚心中还在介意前些日子的事,连忙拖着残破的腿下跪。
“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府,小的也用一条腿明白了道理,还恳请小姐宽恕。”刘管家言辞恳切,若不是迟琚前世了解他的品性做派和方才瞥到其不服气的神情,她怕就信了。
见迟琚一言不发,刘管家心中更是慌乱,他若完成不了这个任务,那老爷许诺给他的事可就全都泡汤了……
“小姐,一切都是小的错,求您饶恕啊!”刘管家跪在地上,大声哀嚎,大有迟琚不原谅他就跪个三天三夜之势。
将军府所处之地繁华,街上来往人多,这一幕落入了不少人眼中,甚至有一些无知众人已经开始编排出一场高门闹剧了。
好一个刘管家,这是在变相威胁她?
只怕她要是稍有差池,明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变成人们口中娇蛮跋扈又目中无人的名门恶女吧!
可惜了,迟琚早就不是前世那个不谙世事又单纯可欺的软柿子了,他看错人了。
做戏而已,谁不会啊!
迟琚立马换上一副宽和善良的面孔,半俯下身来,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将刘管家扶了起来。
刘管家见迟琚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任由迟琚牵了鼻子走。
“刘管家,之前你不但私闯将军府,还打伤了本小姐的丫鬟,虽然这在川岚是杀头的死罪,但看在你诚心改过的份上,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以后切记要谨慎做人啊!”
迟琚声音不大,但却平和有力,那些驻足看热闹的过路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话锋瞬间偏转。
刘管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迟琚所说都是事实,但刘管家仍对迟琚能说出这番话而惊心。
不仅如此,迟琚还拍了拍刘管家的肩膀,显示着作为主人家她的肚量和心胸。
随后,她便入了马车之中。
迟琚到侯府后,已经晚了些时辰,本以为保明侯一如往常般冷言冷语,可事实却总是与往常相反。
这还是迟琚两世以来第二次看见保明侯笑得如此开怀。
第一次是前世她风光大嫁,入了东宫做太子妃。
那这次,又是所谓何事?
真是有趣极了!
迟琚也不打算戳破,而是跟着应和,像前世一样作为一个乖顺且容易掌控的女儿。
迟琚真是好奇极了,她这个好父亲究竟又在盘算能从她身上剥削什么?
迟琚落座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欣赏着俗套的歌舞。
“小姐可还需要添茶?”
一道女声响起,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