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椿脖颈袭上一股冷意,让她颤栗不已,连忙示弱:“奴婢全听迟小姐吩咐。”
迟琚闻言,才将她松开。
“你配合我,我让你从这柴房出去,”迟琚把玩着匕首,低声道,“但你要向我汇报情况,事成之后,送你出府,如何?”
“成交。”迟琚说的话让语椿无法拒绝。
随后,柴房里便传出迟琚隐忍的闷哼。
迟茵次日听闻,心中甚是高兴,将语椿放了出来。
“做得还不错。”迟茵斜睨语椿一眼,慵懒地靠在榻边。
语椿跪着爬到迟茵身边,一脸谄媚:“多谢小姐夸奖。”
迟茵看她这幅巴结奉承的样子,很满意,可语气依旧冷漠凉薄:“这回就先原谅你,如果让我发现你不忠,就将你一刀刀割死!”
语椿是迟茵的心腹,她现在虽然对语椿没有从前的信任,但这枚棋子她暂时也不愿完全舍弃。
语椿闻言打了个颤,连忙磕头认错:“奴婢之前被那贱人陷害,心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是小姐您垂怜奴婢,奴婢定不负小姐恩情!”
“行了,下去换身衣服吧,脏兮兮的!”迟茵有些嫌弃地看着语椿,摆了摆手。
语椿低头退下的瞬间,眼里淬满了毒意。
而此时在柴房的迟琚,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桑公子。”迟琚唇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
“呦,被打得这么狠?”桑公子看见她后背的鞭伤,都忍不住啧啧两声。
“我去了宫内的藏书阁,什么都没找到,”迟琚不想和他废话,“但我在别处有了一些发现。”
迟琚嗓音沙哑,说两句便停下喘口气,后背的伤钻心的痛。
迟琚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桑公子听完迟琚所说,垂眸看着她:“本公子知道了。”
说罢,桑公子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迟琚尽力支撑起身子的重量,想要站起来,可无奈跌坐在地上。
“怎么,舍不得本公子?”桑公子见她如此着急,顿下脚步,带着戏谑的语气道。
“解药!”迟琚咬牙强忍背上的痛意。
她还记得这个?
桑公子没给迟琚下毒,因为只要自己想,她根本跑不掉,他只是撒了点毒粉吓唬吓唬她罢了。
“哦,本公子都忘了!”桑公子恍然大悟,从广袖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迟琚。
迟琚有些怀疑地盯着他,良久才伸手接过:“多谢!”
“事成奖励。”桑公子笑笑,离开了这里。
迟琚将药丸含入口中,咬紧牙关,重获一世,她依旧身不由己,任人摆布。
眼下就算她无心争权,怕也是不行了。
迟琚侧靠在墙上,眯着双眼感受口中苦涩,她昨日彻夜未眠,伤口太疼了。
可现下,她竟有些困意,后背的刺痛也有所缓解,于是就这样睡了过去。
迟琚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两日,送进来的剩菜剩饭她也不嫌弃,都照吃不误,她得活下去。
虽然环境差,但好歹没人来招惹迟琚,这也算变相享个清静。
可侯府大厅并非这般清静,颇有剑拔弩张的趋势。
“王爷怎有空来侯府?”保明侯捋着胡子问道。
“本王来找迟小姐。”徐霁薄唇微抿,脸上看不出情绪。
“迟琚?”保明侯倒也不慌,随口问道。
“嗯。”徐霁轻呡一口茶水,声音低沉。
“不知王爷找小女所谓何事?”保明侯还不明了徐霁的想法,接着询问。
徐霁没说话,瞥了站在一旁的公公一眼。
宫里的公公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徐霁的意思。
“恭喜侯爷,咱家今儿是来宣赐婚圣旨的,”公公笑道,“还请侯爷速速唤迟小姐到前厅来。”
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