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前摆着一把太师椅,而江云卿正端坐在那,手上拿着一把戒尺,不知已经等了多久。
他看到江锦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冷哼着轻打一下戒尺,缓缓站起身。
雪梅偷偷转过脸,挤眉弄眼的对江锦儿比着口型,示意她不要胡闹,服软就好。
江锦儿瞧他气成这副模样,已经隐隐感到手心开始痛了。
硬刚就是在自讨苦吃,不行,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她放缓脚步,忽然灵机一动,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对墨莲小声嘀咕两句,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墨莲身上,开始放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那可是三哥送给我的啊,它死的好惨啊。”
“小姐,当心哭伤了身子,再难过它也活不过来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江云卿冷眼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在玩什么把戏。
江锦儿装哭之余偷偷瞥了一眼他,见他不为所动,直接加高音调,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她拉着墨莲快步走到江云卿面前,捂着心口边哭边说道:“我知道三哥一向是嘴硬心软,他也是疼我的,不然也不会送我那条小白狗,那可是他唯一送给我的东西啊!”
‘唯一’二字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江云卿听完果然面色一僵,脸上的表情精彩无比。
“你说我把它养死了,三哥不会怪我吧?”
她泪眼连连,皱着眉头声音悲悸,说罢抬手拂在额头上,眼皮一翻,似是哭晕了过去,人也向后倒去。
江云卿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正欲询问她的状况,忽然闻到她身上还未消散掉的淡淡酒味。
“大胆!居然敢带着小姐去吃酒!”
他黑着脸怒喝墨莲,墨莲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心里苦啊,分明是小姐带着她去吃酒啊!可她不敢解释啊!
墨莲犹犹豫豫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雪梅跪在一旁已经看出江锦儿的意思。
她怕墨莲嘴笨说错了话,于是立即哽咽着说道:“三少爷,您当初送给小姐的那条小白狗,小姐很是喜欢,但那小狗突然患上急病,小姐请遍名医都没能救活,伤心又自责,一连难过好几日,今日便是那小狗的忌日,小姐只是想念那条小狗,心中难过饮了杯酒,求三少爷不要责怪小姐。”
江锦儿听见这话哭声都顿了一下,心想着雪梅是不是编得太过了?
她能记住一条狗的忌日?
怎么看都不像是她的作风!
万一骗不住江云卿可怎么办?
转头看向江云卿,只见他满脸的错愕,显然没想到江锦儿会如此在乎一条小狗。
看到他的表情江锦儿心中直呼有戏!
她立马蹬鼻子上脸的抓住江云卿的衣袖,双目含泪的悲声问道:“三哥,你不会怪我吧?是不是又要拿戒尺打我?这尺子打得娇娇好痛啊,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她说着伸出手举在江云卿面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掉落。
江云卿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但瞧她醉成这个样子,即便是说教也无用,只得沉着脸对墨莲厉声呵斥道:“小姐醉了,还不快扶着小姐回屋休息!”
墨莲慌张的点点头,爬起来扶着江锦儿进了屋。
江云卿站在门外,听着她在屋内又哭闹了一阵,咬牙强压着怒火,手上的戒尺都被他握出一道裂痕。
江锦儿回到屋内迟迟等不到雪梅进来,知道是江云卿在罚她,于是趴在门边装作喝醉的语气,口齿不清的说道:“雪梅!雪梅呢!让她来替本小姐更衣!”
雪梅听到动静不敢起身,江锦儿便在屋内大吵大闹,非要她进屋伺候。
“还不快去!没听到小姐在叫你吗!”
江云卿忍无可忍,摔下戒尺转身就走,雪梅这才敢爬起来。
她刚一进屋,江锦儿便拉起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