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也跟着江锦儿走了，沈慕尘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着她，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江锦儿走得急，墨莲小跑几步才追上她，看到沈慕尘还停在那里，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姐？就这么走吗？”
“不然呢？留在那里做什么？再多被拒绝几次吗？”
“可是——”
“不必说了。”
这就是失恋的滋味吗？
她感觉胸口闷痛，沉重的情绪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江锦儿还以为自己会痛哭一场，但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竟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也许是她本就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所以事情变成这样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无处可去，也不愿回府。
江锦儿带着墨莲在街上随便找了个酒楼拐进去，径直坐在门边的一处空桌上。
“小二，上壶好酒。”
店内大堂上男子居多，听到女人要酒的声音，不少酒晕子侧头向她看来。
墨莲注意到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轻扯她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小姐，我们还是去楼上的包间吧。”
江锦儿闻言摇摇头，待小二送来酒后，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
酒味醇香浓厚，并不像想象中的辛辣，江锦儿觉得不够尽兴，抬手又倒了一杯。
“小姐，不可多饮啊。”
墨莲满脸担忧的想劝阻她，但江锦儿直接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说：“陪我喝一杯。”
她强迫墨莲和自己碰杯，眼神直愣愣的望着酒杯喃喃自语道：“来，一起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墨莲闻言神情古怪，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姐，沈公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江锦儿被她逗笑了，苦笑着摇头说她不懂。
沈慕尘不愿留在燕国，就代表她们二人之间再无可能。
她作为将军之女，自然不可能随他去楚国，不然那可真是投敌了。
从今日起，她便不会再做无用之用。
唉……十年的好感，白刷了。
三杯酒下肚，江锦儿酒劲上脑。
她脸颊微红，半阖着眼睛，一手架在桌上支着下巴，一手拿起腰间的玉佩轻轻磋磨着。
啊……要是能灭了楚国就好了……
这样的话，沈慕尘一辈子只能留在燕国了。
可她爹是领军的将领，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会不会恨自己一辈子？
这些都是没影的事，她嗤笑自己想得太远。
两国交战，岂是她能左右的事？
罢了罢了，这大概就是有缘无分吧。
正欲起身回府，一个满身酒气的壮汉摇摇晃晃的来到她的桌前。
“哪里来的两个小妞？哥哥来陪你们喝。”
江锦儿歪头看向他，勾唇一笑。
她这一笑，壮汉眼都看直了，伸手便想探过来，江锦儿目光陡然变冷，抬脚将他踹的后退几步。
壮汉愣了片刻，回过神后立即恼怒的骂道：“这么野？老子就喜欢野的！”
江锦儿闻言冷哼一声，拿起酒杯扔到他的脚边。
伴随着酒杯清脆的碎裂声，她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墨莲，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