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杨哥哥……你去哪?”
月北杨掀开她的盖头后就像是办完了所有的差事一般,直接离去。
不带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哪怕是阿黛在门外挡着,也还是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星如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有一个地方破了一个洞。
“小姐,要不要将二王子绑回来?”
这一次,星如分明没有喊泠夜的名字。
但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是一身黑衣,那半张面具还是挡住了他半张脸。
“泠夜,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少女抬起头来,她将自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此刻眼底一片猩红。
看着无助又可怜。
泠夜眸色闪了闪,心底某处被揪得生疼。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是那些将她的真心视而不还放在地上践踏的人!
是她的父亲!也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二王子!
泠夜眼中闪过杀意,只要杀了他们,是不是,她就能好过些?
可是事实告诉他,不可能!
这一切不是打打杀杀就可以解决的,比他杀人要难多了!
泠夜的眸子在微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芒,面前的少女,分明那般光彩动人。
她会在自己受伤时给自己处理伤口,也会对着自己笑。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明明小小一个,但却总是带着用不尽的能量。
星如紧绷的神经,因为他这一句话,忽然放松下来。
连带着的,是她落泪的一张脸。
泠夜就立在一旁,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她。
心没来由地疼……
他似乎是病了。
……
虽然月北杨对星如视若无睹,但好在宫里还有月南桑。
月王后对星如倒是十分亲近,她则将这一切视为桑桑的功劳。
她觉得许是因为桑桑跟自己交好,所以月王后爱屋及乌便也对她极好。
仿佛成婚之时,月王后那个晦暗不明的眼神,是她瞧错了。
直到——
那一日,她听闻月北杨回到了宫里。
月北杨平日里都待在军营里,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就算是回来,也是径直便去了侧殿,根本没有来主殿留宿过。
新婚之夜,只是个开头。
哪怕星如费劲心思,提前备下了膳食,也全是枉然。
一年以来,她在这宫里待着,却也越发成熟稳重了起来。
但成熟的代价,是越发沉默寡言。
星如觉得,自己越发不想跟别人袒露心事了……
每一次,她面对着月北杨的笑脸,将她衬得像是一个小丑。
久而久之,她的笑意已然不达眼底。
“王妃,二王子回宫了,你不去见见?”
星如摇了摇头,他见到自己反而会不开心的!
“二王子现在在澜殿呢,不如,王妃去澜殿寻小公主?”
阿黛似乎连借口都给她找好了。
但是……
星如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换了身衣服,往澜殿而去。
此时,天色已深。
可是望着这天色,星如心中某一处却越发空虚起来。
为何这样晚了,他去的是澜殿,而不是自己的二王子殿?
有什么已经生根发芽,在心底某处开出花来。
她曾经见过月北杨在月南桑生病时的细心照顾,也曾见过月南桑因为乱跑出桉州,他那急切去寻的模样,更是见过他将沉睡的她亲自抱进澜殿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可理喻。
但是有什么已经在心底开出带着毒的花来。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毒刺刺伤。
月色之下,少女行色匆匆。
忽然,她又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