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儿心头一沉,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被不被重视,从对方给的聘礼中看得出来。
是不是吴洪涛觉得,她是必须要嫁给他了,十拿九稳的事情,就本性毕露,就无所谓了?
聘礼这么重要的东西,拉两牛车的垃圾过来,就能当作是聘礼了?
之前动不动就拉十几牛车东西来的豪气呢?
这不是让外人更加笑话她,说她不值钱了吗?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看着吴洪涛,泪眼朦胧,一脸的委屈。
吴洪涛原本以为,会看到林雀儿幸福和快乐的笑容,没有想到,林雀儿竟是哭得梨花带雨。
他顿时就慌了,自行推动轮椅,来到林雀儿面前,关切地问,“雀儿,怎么了?”
“谁又欺负你了?”
“告诉本世子,本世子给你讨一个公道!”
林雀儿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显得极其柔弱。
“你又不是不知道,欺负我的人是谁!”
“你有帮我讨回公道了吗?”
吴洪涛一愣,脸上顿时浮现出惭愧之色。
是啊,欺负得林雀儿最惨的,就是镇王妃。
他为林雀儿讨回公道了吗?
他倒是去做了,可惜的是,实力不济,先是损失一条腿,又损失另外一条腿,搞到他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女神医说了,他以后,都要柱着拐杖慢慢走路了。
一松开拐杖,极有可能随时会摔跤。
他好像是挺没用的。
林雀儿见吴洪涛的表情,她蹲在吴洪涛面前,主动的伸手拉住吴洪涛的手,柔声说,“世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真觉得很委屈。”
“好歹我也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你是忠勇侯世子,昨日晚上,几位夫人过来在我母亲面前说,看到忠勇侯府的人,置办聘礼,可寒酸了,就搞那么几匹破布。”
“她们还嘲笑忠勇侯府败落了,我嫁过去铁定会受苦的,会被嘲笑,怂恿我母亲,拒绝忠勇侯府的提亲。”
“她们还热络地向我母亲介绍哪里乡下的财主,小地方的员外,随时都能拿到五万十万的聘礼,没有必要嫁给世子,平白受那委屈。”
“我母亲还帮世子说话,告诉她们,忠勇侯置办的布匹,只是聘礼必须的一部分,还有至少十万两现银。 ”
林雀儿泪眼看向外面的两辆牛车,泪珠儿又如泉涌,
“我母亲跟她们据理力争,声称忠勇侯府不会如此亏待我,必定会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还同她们打赌······”
林雀儿又呜咽起来,“今日世子带来的聘礼,委实会让我母亲觉得难受。”
“我想,我母亲那样心怀宽广,不拘小节的人,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只要我嫁得好,世子一心一意对我就行了。”
“只是,那些人,会在我母亲面前,更是肆意地羞辱她,也会羞辱忠勇侯府,我母亲倒无所谓,可是,她要如何维护忠勇侯府?”
林雀儿泣不成声了!
吴洪涛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有想过,还会有人嘲笑忠勇侯府,还有人嘲笑林雀儿,甚至嘲笑刘氏。
他以为,之前也运过几批银子到将军府来了。
他又与林雀儿有了那层关系,一切是水到渠成的。
并不在乎聘礼的多少。
加上忠勇侯府的钱,都给他治腿用光了,也就听从父亲的安排,凡事尽量从简。
现在想来,就这么一点东西,确实是委屈林雀儿了。
林雀儿这么好的姑娘,最近遭遇到不公正的对待,饱受打击,受尽嘲笑和诟病。
她理应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来洗刷她的耻辱,让得那些贵女们羡慕嫉妒恨。
如此,方能让她走出阴霾,重新迎接阳光,成为那个笑得眉眼弯弯,善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