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虎子和丁二空着手回来,花子叔就知道今晚的狗肉要吃不上,虽然虎子说晚一会去拿肉,花子叔笑笑,也没拆穿他的谎话,独自掏出酒瓶子干喝起来。
丁二知道花子叔不相信他们说的,也不争辩,不声不响地对着墙上的圆圈儿比划着,他把这个圆圈儿想象成那个络腮胡子。
终于等到天黑透了,周边的人家也零星地点起灯,这一带是贫困区,穷人居多,没有特殊情况都不开灯的。
丁二领着虎子围着小馆子转了三圈儿,发现小馆子又开张了,出来进去买熟食的还真有,每天这个时候是卖货的好时候。
本来想等人少后下手,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丁二让虎子把布袋子掏出来给他,然后让他在小馆子门前转,也不进去,目的是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虎子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乖乖地按照丁二的吩咐,双手抄袖,缩着脖子在小馆子门前走来走去,他知道屋里人一定能看出来他是白天去过要狗肉的孩子。
丁二悄悄走到侧面的门口,发现院子里黑黢黢的,伸开左手意念一动,顺利地进入了空间,然后又想着小门里面的位置,成功了,他一阵惊喜,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出入,过去都是从那里进再原地出来,他利用空间转换,顺利的进入小馆子的前院。
丁二走到窗户下观望,发现屋里没人,估计都在后面卖货,这种小馆子都是自己家的人干活儿,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孩子。
他试着推了一下门,吱扭一声门开了,吓得丁二赶忙站住,没发现有人过来,才悄悄往里面摸去。
空气中到处都充满着肉香,丁二心里骂道:“狗东西,自己家天天有肉吃,还霸占我的一条狗,今晚我就给你一个教训。”
鼻子吸着香味儿,他走到靠墙砌着的锅台,蹲下身子,他发现有四个大锅台,香气从没盖严的锅盖直往丁二的鼻子里钻,他悄悄打开一个锅盖,发现锅里煮着猪头,咕嘟咕嘟地冒着汽泡。
忽然,后面传来走步声,一个手里举着洋蜡的身影慢慢地移动过来,丁二无处躲藏,只好一动念头回到空间躲避。
进来的是络腮胡子掌柜,他发现门前转悠的小孩正是白天来要狗肉的孩子,但是没见到另一个孩子,就吩咐老婆照看柜台,自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走过锅台,他发现锅盖开着一道缝,嘴里骂道:“这个傻婆子,锅也不盖严实,吓我一跳。”说完盖上锅盖往院子里走去。
外面的月牙高高挂在天空,偌大个院子静悄悄的,他伸手推推小木门,门的四角都用铁八角钉着,而且墙也特别高,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根本进不来,当初开店为了防盗,他专门把这里弄的非常结实。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哼着自编的小曲往回走:“狼走天下有肉吃,老天送来个大黑狗,今晚喝上半斤二锅头,你不求饶我不罢休。”
手里的蜡头随着他的走动忽明忽暗,他的一张脸也是半暗半明,走到第四个锅台,他揭开锅盖,锅里的汤基本没了,伸手抓了一块肉核儿放进嘴里,哈哈笑道:“吃腻了猪肉,冷丁吃一口狗肉,真他妈的香。”
他的最后一句话被丁二听到了,幸好丁二在他身后,不然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能把络腮胡子吓死。
门关上了,丁二开始大胆起来,就算被撞上,他只要躲进空间也抓不到他。
掏出布袋子,他开始利落地往里面装煮熟的肉,锅里的狗肉被他一块不剩地装走了。又打开旁边的锅,里面是猪的耳朵蹄子和尾巴,他也没客气,通通装进布袋,送进空间。
手里没了东西,他开始四处瞅,要是只偷了这些东西,自己还有些不解气,刚才装狗肉的时候,他没发现狗皮和狗头,估计这东西被丢一边了。
想到外面堆着的猪头,他猜想狗头一定在那里,他悄悄推门出来,在堆放猪头的地方,果然发现大黑狗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