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叔叔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印在周子韵的记忆里,她还记得和奶奶住在一起的时候。
三叔总是跟老人要钱,奶奶一脸无奈的教育了一顿,但还是给它拿钱。
就在两个叔叔离开后不久,老人也终于醒过来了。
所有人都很欣喜的看向老人,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笑着看向周子韵。
周子韵没忍住,眼眶酸涩开始泛红,老人笑着摸了摸周子韵的手:“奶奶不疼的。”
周子韵深吸口气:“奶奶,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清丫头,给奶奶倒杯水喝喝吧。”
严清清立即给老人端来杯水:“奶奶,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呀?”
“奶奶现在没胃口,不想吃东西。”
李沐风把老人的拐杖,放在老人的目光所及之处:“奶奶,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老人的银发在咳嗽声中,一颤一颤的,周子韵心疼的快要窒息。
老人一手拉一个:“奶奶啊,谢谢小朋友们的照顾,你们也吃饭了吗?”
“奶奶,我给子韵,姑姑都订了外卖,马上就到。”严清清也坐到老人床边,温柔的给老人抚背。
老人看向拐杖,拐杖似乎也透着一股独特的光芒,老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拐杖是老人的丈夫,在她60岁的时候,亲手为她做的。
老人还记得,“到时候我们年纪大了,我不在你身边,它就是我,一直一直陪着你。”
老人还和老伴赌了半天的气,老人想要老伴一直陪着自己。
周子韵走出病房给肖杰昀打电话,电话没有接通。
周子韵回来的时候,像是飘在空中快要泄了气的气球,漫无目的降落,压抑的氛围促使她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念头。
周子韵不想看到奶奶痛苦,不想听到奶奶咳嗽,不想老人明明很难受,还要对着她笑,真的太难受了。
眼泪似乎怎么都不愿意掉下来,周子韵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看向灰蒙蒙的天。
人生就是一辆开向死亡的列车,列车的尽头,是老人将要到达的地方,周子韵拿出湿纸巾捂在脸上。
严清清打来了电话,是催周子韵去吃饭。
周子韵来到了病房,江夜坐在奶奶床前,跟老人聊天。
老人频频点头,周子韵也在江夜看过来的同时,嘴角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肖杰昀看了眼手机,已经连续拍了四天了,和周子韵通完了电话,就和导演沟通专拍他的镜头。
第五天,剧组换了新的取景地,肖杰昀又看了眼手机,深吸口气给自己鼓励。
中午,李长宁的助理敲了敲肖杰昀的房门,肖杰昀的脸色疲倦,李长宁率先开口。
“杰昀哥,导演建议我跟你多学习,让我来和你培养感情,你现在可以吗?”
肖杰昀眉头紧锁,本打算休息一下的,也许就像他的韵韵所言,钞能力吧。
肖杰昀起身,让李长宁进酒店房间,他也立刻打电话让容卿过来。
容卿秒懂肖杰昀的意思,做一个合格的透明人,不打扰他们的对戏。
李长宁看到容卿,眉头皱起:“杰昀哥,有外人在,我有点不自在,你能不能……”
“我不也是个外人么?”一句反问让李长宁哑口无言。
肖杰昀眼神锐利不带感情:“我现在是在和你对台词,请你不要转移注意力。”
“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真的想要学习演戏就回去报个班学习。”
李长宁张了张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杰昀哥,谢谢你耐心教我。”
半个小时后,李长宁一副感动的往肖杰昀这边靠。
肖杰昀立即起身,“当”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肖杰昀看了眼容卿,表情冷漠的看向李长宁:“我刚刚和你对过戏了,有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