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和尔朱荣相视一眼,却显得一阵迷茫。
“两位施主刚才一击伤了内腑,不宜再斗,我看还是先调理好再说吧,这样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亡之局,又是何苦呢?”达摩诚恳地道,双手合十,意态极为逍遥,令尔朱荣和黄海心头微微发毛。
要知道,尔朱荣和黄海都是当世拔尖的人物,而对方能如此清楚地看出那一招之中的玄奥,更知道两人内腑受伤,单凭这分眼力,也足以震慑任何人。
彭连虎诸人更是心惊不已,完全弄不清这和尚的来意,却知道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达摩!
蔡风眺望窗外的一草一木,那洁白的世界给人一种无限静谧的空间,可蔡风心中却无法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风,你去把凌姐姐找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会很危险的。”元定芳自背后搂住蔡风粗壮的腰身,极为善解人意地道。
蔡风微微叹了口气,道:“让她去
吧,每个人都有享受生命的权利,如果我去把她追回,是对她的一种不公,更有违她的本意。”
“可是,天下这么乱,她只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如何能够去应付坏人呢?”元定芳有些担心地道。
“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不要再说她了,让我静一静,好吗?”蔡风的心中有些烦,但仍以最温和的语调道。
元定芳偎依到蔡风的身前,抬起俏脸仰望蔡风那显得有些沉郁的脸,小心地问道:“你生气了?”
蔡风涩然一笑,伸手撩了撩元定芳垂于肩头的秀发,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淡然问道:“你以为我生气了吗?”
“我不知道。”元定芳微带天真地道,同时缓缓闭上眸子,在此同时,两片厚重的嘴唇却掩住了她的小口。
一股暖意在两颗心间流淌,两人的呼吸也同时急促起来。
蔡风的手似乎充盈着无限的生机,而使元定芳软弱无力地紧贴在怀中,两人倾尽生命的所有热力,专注于这深情一吻。
天已不再寒冷,春意先自屋内而发……
黄海最先飘然上岸,犹如一片浮叶,可彭连虎却发现了他指尖在滴血,虽然只是那么一滴滴的血珠,但却可以想象得到,刚才一战的激烈程度。
天下间能够让黄海受伤的人,绝对不多,而尔朱荣就是其中之一,但这也绝对需要付出代价!
尔朱荣上岸之后,竟然险些跌倒,这使尔朱情和尔朱仇诸人全都大骇,看上去,尔朱荣伤得比黄海更重一些。
“传说神州为万武之源,想不到中土的武功竟然达到这般境界,真让贫僧大开眼界,此行中原更是不虚了。”达摩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喜悦而欢快的神芒,竟如两道电芒闪过。
彭连虎对眼前这位莫测高深的和尚倒起了三分戒心,不由得抱拳问道:“敢问大师是从何方而至?”
达摩向彭连虎望了一眼,双掌合十,客气地还礼道:“贫僧来自西方天竺。”
“哦,大师竟是从天竺而来,难怪内劲有异于中土佛学。”黄海本来缓缓闭眸调息,听达摩说来自天竺,禁不住插口道。
“哦,施主如何称呼?身怀如此绝世武功,贫僧真的很想向施主学习学习。”达摩兴致大起地问道,让他感兴趣的,似乎唯有武功一道而已。
“学习倒不敢,大师的武功已是天下罕有敌手,何用学我这卑微武技?若是能与大师切磋切磋倒是可以。”黄海谦虚地道。
“施主的剑术别走锋端,左手之剑,令人防不胜防,剑意更达到天人交感之境,若非心灵间仍有一丝尘念未除,你的剑境定会不再有丝毫破绽。如此剑法,怎能不学?贫僧此生别无嗜好,唯武一途。痴武数十年,今日才算是见到了真正能将剑道发挥至巅峰之人,更难得的却是两位的剑道修行都是如此之高,真叫贫僧欣喜莫名。”达摩眸子之中闪烁着智慧和狂热的光芒,侃侃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