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对方虽然不敢冲入屋中,虽是因为害怕他们并未中毒,但是若他们不走出这草棚的话,对方点火之后,他们也就必死,这是毫无疑问的,到时即使想拖延时间也不可能。因此,他们必须出去,出去之后,他们至少可以凭借尔朱情赌上一赌。
“好,我们出来!”尔朱荣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灯火极明,众宫廷侍卫呼前喝后地开路,金镫银鞍,倒也威风十足,风光无限。
凌通本身就已经在这段时间极为风光,可是此刻在公主旁边策马徐行,更有种说不出的风光,只是浑身极为不自在。
“你似乎很怕本公主?”安黛公主的目光极具挑畔之意,
似笑非笑地望着凌通那神情不安的样子。
“说实话,是有一些,公主如此尊贵,又如此美丽,凌通如果还能够镇定,大概就不太正常了。”凌通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
安黛公主表情之中露出少许得意,凌通的恭维比之那些宦官和侍卫们的拍马屁之词要好听多了,至少凌通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异性。
“你倒很会说话,难怪父皇和王兄这般看重你。”安黛公主似乎有些不服气地道,语意之中因此多了几分不忿。
凌通实在猜不透这宝贝公主的意图,她这句言不由衷的话只让凌通心里有些发毛,但他仍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一切当然是托皇上的洪福,外加一点运气,我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但却是个喜欢实话实说的人。”
“哦,你喜欢实话实说吗?我看你是胆大包天!”安黛公主突然语气转冷道。
凌通大感头痛,心道:“什么狗屁公主,喜怒无常,还真难侍候,要不是看你老爹是皇上的面子,我凌通才懒得这么累!”
“你在想些什么?”安黛公主步步紧逼,问道。
凌通忙应道:“我在想,公主何出此言?”
“哼,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连本公主都敢骗,岂不是胆大包天吗?”安黛公主有些愤然道。
凌通一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你刚才说与贼人相斗,腿上足阳明胃经受损,无法下跪,可是刚才本公主仔细观察过你脚下的运动,分明是在说谎!你的膝部完全可以弯曲,而且极为自然,虽然你在上马之时故意装出缓慢的样子,可是却瞒不过本公主的眼睛!你无非是不想向本公主下跪而已,足阳明胃经受损只是一个借口,你还有话说吗?”安黛公主淡淡地道,语调极为优雅。
凌通禁不住给蒙住了,他哪里想过,眼前这个公主小小年纪竟如此难缠,如此细心,想到欺君之罪,禁不住冷汗出了一身。但凌通并不想表现得太过激烈,心道:“横竖这个罪名已经落到头上了,该怎么死便怎么死吧,反正我凌通是不向你下跪的,向你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姑娘下跪多没面子!”
主意一定,凌通调整了一下心绪,无奈地道:“凌通算是服了公主,连我的心
思也都看得如此清楚,真是法眼无边,看来我想说些什么也不行了。”
凌通毫不否认,这倒使安黛公主愣了一下,但立刻又变得极为傲气逼人地道:“我知道你是口服心不服,其实我也想见识见识你是否像侍卫们说的那么厉害!父皇说你年纪如此小,武功却极为高强,据本公主所知,武功高强的人都是极为狂傲的,就像本公主。因此,我要与你比试一下,要让你真正见识一下本公主的厉害,否则你定不会真的服本公主!”
凌通心中暗自好笑,忖道:“你武功很高吗?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但转念一想,心头稍安,安黛公主虽然脾性难测,更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思,自己一开始被她的语气逼得无法喘过气来,但此刻她说出这番话,终还是露出了弱点。
凌通这十多天所学的全是生意经,如何把握全局,思路已经在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