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是叫教,只是他点拨一下而已,小的所学杂乱无章,也不知道成是不成。”
“梦醒?剑痴?”萧衍想了想,却想不起梦醒究竟是什么人物,不过若有所思地道,“剑痴,我倒是听说过有这个人!”
叶倩香久居深宫,对江湖上的人事也不太清楚,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未曾听说过梦醒之名,或许这只是一个新崛起的高手而已,也并不怎么在意。
“哦,对了,剑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铁剑门的大弟子?”萧衍突然记了什么似的,向凌通问道。
凌通眼中露出一丝惊诧,点点头,道:“皇上难道也认识他?”
萧衍淡淡一笑,道:“铁剑门曾是江湖中轰动一时的门派,我自然知道,能被铁剑门的传人指点,应是你的福气了。”
凌通心中微微有些不屑,心想:“铁剑门算什么,我师父梦醒和蔡大哥才算厉害呢?就是我丽姐姐也不会比剑痴差,有什么了不起。”但他并没有反驳,既然萧衍对铁剑门如此赞许,如果他对铁剑门提出异议,只怕会让对方不高兴,那是没有必要的。
“难怪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功,的确难能可贵。”叶倩香也浅笑道。
那自嘴角边泛起的笑意,犹如牡丹盛放般在脸上扩展,配着一对玲珑凤眼,竟有种说不出的生动和妩媚,那种成熟的美竟把凌通给看痴了。
一阵疼痛将凌通惊醒了过来,却是萧灵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凌通这才知道自己差点失态,不过,萧衍和叶倩香只当他是个大孩子,并不怎么在意。
“铁剑门也是名门正派,嗯……”萧衍似乎在考虑什么,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师父梦醒又是什么人呢?”叶倩香似乎有些好奇地问道。
凌通想了想,也有些糊涂地道:“我就知道师父叫梦醒,不过,他似乎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戴着一张鬼脸面具,但他还没有教我什么武功,我们之间只是个师徒名分而已,不过,师父和剑痴的关系似乎很好!”
萧衍和叶倩香不由得相视而望,显然都记不起梦醒是怎样一个人物。
“是呀,通哥哥的师父我也见过,戴着一张好可怕的面具,那个剑痴我亦见过,但通哥哥师父的武功好多了,连那个什么冥宗的人都被他给打跑了。”萧灵插口道。
“什么?冥宗?”萧衍和叶倩香同时一惊,问道。
“是啊,就是叫冥宗,他们都这么说的,难道皇叔公也知道冥宗吗?”萧灵天真地答道。
萧衍和叶倩香禁不住面面相觑,心头暗暗担心,忖道:“有个石中天的邪宗已经足够让人头痛了,若是再加上一个比邪宗更为可怕的冥宗,中原岂有安宁之日?北朝之乱本已经让生灵涂炭,而这一切只因为石中天的一条离间毒计,难道他们会放过我们南朝?”想到此处,两人立刻忧心忡忡起来。
叶倩香深深吸了口气,忧郁地道:“冥宗潜伏了四十余年,再一次复出,只怕真是天劫,他们潜伏在江湖,暗中作梗,的确不好对付。”
萧衍望了望凌通,心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萧衍是一个极信天命之人,古之帝王无不喜欢拜天、祭神,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天子,上天的儿子,是以,他们比谁都相信天命,相信神鬼。
凌通出现在萧衍最危难的时刻,为他解除一劫,就像是上苍故作的安排,凌通如此小的年纪,就有着如此好的武功和智计,其超常的资质和根骨是绝对不可否认的,而凌通所出现的时候,又正是冥、邪二宗再现之时,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上天故作的安排?
萧衍禁不住想起了陶弘景三年前为他推算的一卦,并附上这样一段警语:“劫起烽烟连十载,天倾北方,地陷南岭。他自山中来,少怀壮志,运到功成百劫平,命曰通达,志曰凌云,轻风微扬拂疮痍,志在山林,无意红尘,他感劫而生,命已天定,几经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