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就去办!”
刘傲松像是没听见一般,抬头仰望着星空,淡淡地吩咐道:“不用如此全体动员守护,刘进死了,这指挥之职就由你担任,让兄弟们分成三批,互替守护客栈的安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刘生一震,感激地跪下,叩首道:“谢谢松老提拔,刘生定当尽忠职守,全力保护小姐和嫁妆的安全!”
“很好,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地上一片狼藉,显然有数不清错乱交叉的马蹄印,却绝非马车造成的。
血迹殷然,触目惊心的却是三只断手,断的皆是右臂!
既然是三只右手,就足以说明郑飞是遇上了敌人,而且经过了一番惨斗。但这三只右手是谁的呢?这使刘高峰诸人心头增添了许多谜团,但有人在追击郑飞,那是毫无疑问的。这三只右手绝对不是刘家那三名家将的,因为他们回去之时,手臂全都完好无损。这三条右臂当然也不会是郑飞的,就算是,也只能有一只右手,即使再加上赶车的冯敌也只不过是两条手臂而已,但这三只右手很陌生,刘高峰和付熊都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郑飞与冯敌的手,那会是谁的?看来也只能够待会儿分辨了。
只是手臂上的血还有一丝丝热度,可怜得有些发冷的热度,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仍能保持这个温度,说明这血是刚洒没多久,至少那断手的断口仍未结冰。
“我们快追!”刘高峰唯有这一句话可说,心中的急却是别人难以理解的。只有凌通对这些并不怎么关心,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凌能丽会与刘高峰在一起,还有这么多飞龙寨的兄弟。不过,这一切已经不怎么重要,反正他已经找到了凌能丽,只是他心中仍记挂着另一个人,那就是蔡风!他要让蔡风看看他武功进步有多么大,哪怕只博得蔡风一句夸奖,他也会心满意足,他更有向蔡风学武的念头。蔡风始终是第一个闯入他幼小心灵中的一个神话般的人物,是以蔡风永远都定格在他内心的最深处,绝不是任何人可以代替的。即使以“梦醒”的神秘和超卓,万俟丑奴的可怕与狂烈,但在他的眼中顶多也只能算是佩服,与对蔡风的那种崇拜完全不同。
飞龙寨因与蔡风的关系,所以凌通对飞龙寨的事自是不能不帮忙。
众人行不多久,又见到一匹倒地而死的马,竟是被人割破咽喉。刘高峰再次点亮火把,就像是在审查那三只断手一般仔细地审视着死马的咽喉,然后才石破天惊地道:“是郑飞下的手!”
“那就是说,有可能这些贼人乘马在马车之后追杀,而且已经追上了郑飞!”付熊插口道。
“不仅追上了,而且早已经交手,那三只断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凌能丽肯定地
道。
“那我们快追,以郑飞与冯敌两人之力,又要保住财宝,自然难与这么多敌人对阵!”付熊骇异地道。
刘高峰不再答话,放掉火把,纵马狂追,这条路是事先与郑飞、冯敌两人约好的路线,是以他们知道,这样追下去,绝不会错道,但问题却是郑飞和冯敌能够支持多久。
众人心急如火,恨不得立刻便与贼人相见,杀个你死我活,但夜色一片,贼人的踪影在何处?没有人知道!
众人的心头抹上了一层阴影。
刘傲松刚行到门口,秋月便已经拉开门相迎道:“松老请进,小姐已在里面等候着。”
刘傲松微微吸了口气,大步踏入刘瑞平的寝居。
烛火因自门口挤入的风摇曳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初。
刘瑞平的俏脸之上,抹不去的却是一丝淡淡的愁绪。温柔如水的眸子之中,似深蕴着无限的心事。一袭貂裘轻披于肩头,斜靠在配有软垫的坐椅之上。那种慵懒优雅的风韵,即使刘傲松这至亲的叔公也不禁呆了一呆。
刘傲松心头涌起无限的怜惜之意,但却知道这已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