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你我最终将会成为敌人,可眼下,我们并不是敌人,若是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此刻,你绝对可以杀死我,我根本没有活的余地,但你也绝对没有一丝成功的希望,也许,你会认为我是在威胁你,当然,不否认有这个成分。可更多的却是提醒你,至少在你未曾威胁到葛庄主之时,我们不会是敌人。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反而有着唇齿相依的合作关系。你的心思,只要是明智一些的人,都会很清楚,这个世间知道你野心的不止我一人,即使朝廷也有所警觉。所以在这个月二十二的晚上,就有人想取你的性命,但你是否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死了吗?”游四极为平缓地道。
鲜于修礼神色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惊疑不定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相信你不会看不出那些人是哪一路数,也不会不知道那一群神秘杀手是什么身份。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杀死那些人的,就是我葛家庄的兄弟,这一群高手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飞鹰’,所用的是一种极细的飞针。那些死者的后颈玉枕穴是否有一个针孔呢?”游四慢条斯理地道。
鲜于修礼再也不能不相信了,鲜于战胜却大惑不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们?”
“很简单,我们不想你们死,不想少一份抗击敌人的力量,真正能够助鲜于先生的人,不是杜洛周,而是葛庄主!”游四冷然道。
“我若死了,你们庄主在不久的将来不就少了一个敌人,一个争夺天下的对手吗?”鲜于修礼也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错,你若死了,我们的确少了一个对手,但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游四道。
“我不明白,这会对你们有何损失?”鲜于修礼直言不讳地道。
“鲜于先生小看了自己的力量,想来,你也不会不明白,若没有你的招呼,会有一批有志之士将潜隐,这些游离于杜洛周和葛庄主势力之外的人中有不少厉害角色,他们并不会加入任何起义组织,当然除你之外。若是你死了,这样一批抗敌力量,就会烟消云散,不再发挥任何作用。没有这样一支起义军的配合,我们的压力就会大增,损失也绝对会更大。因此,权衡利害之下,我们不能不让你活得更逍遥。因此,在你没有直接威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绝对不会向你出手,更不会对你不利。因为,没有多少人喜欢节
外生枝,多惹仇敌。至于将来会怎么样,那是将来的事。在推翻了混乱不堪的朝纲之后,你我再拼个鱼死网破,就各凭本领啦。那时候,自是成王败寇,没有谁可以心存怨言。话尽如此,鲜于先生想如何就如何吧,是杀是和,只要你一句话。”游四慨然道。
“鲜于兄,杀了他!他一派胡言,葛荣诡计多端,绝不能信!”杜三急道。
鲜于修礼并不理会,却对着游四道:“我相信你,葛荣果然是个人物,他肯借粮五千担给万俟丑奴,就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个以大局为重之人,你回去告诉葛荣,鲜于修礼先谢过他了,他的这份情我心领了,日后若是见面于沙场,就凭手中的刀枪见真章!”鲜于战胜听到这里似乎松了口气,面色缓和多了。
“我的十八位兄弟可是被害了?”游四神情并无欢喜地问道。
“他们只是中了我的千秋冰寒瘴,你只要拿这解药让他们每人嗅一下子,就可恢复自由。”鲜于修礼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极小的鼻烟壶,递给游四。
“鲜于修礼,你……呀……”杜三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对不起,你不该在这里听得太多!”鲜于修礼缓缓地自杜三身上抽出滴血的长剑,冷冷地道。
“这就当做是我的诚意好了。”鲜于修礼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淡然道。
“很好,我们成交!”游四欣然伸出大手,一握鲜于修礼的大手。
“我们是朋友了!”鲜于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