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的生命,至少鸟儿可以任意翱翔,人却处处受着这世俗礼节的束缚,处处束手束脚,这一切却不知道是谁的错。
蔡风静静地立着,怔怔地望着那深远无限的天空,思绪飞到很远很远。他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三种人中的哪一种,抑或他根本就是三种人之外的人。
生命是什么东西?这时候蔡风想到了那颗“圣舍利”,他自然知道慧远的大名,在蔡伤的口中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这神话般的人物,蔡风并不太相信慧远这个人,但却相信蔡伤,相信他的父亲。便像是相信最好的神一般,蔡伤眼中的人绝对是不会错,可是这圣舍利却是什么东西呢?又有什么用呢?而般若又是什么样的境界,悟通天地达至般若,他的确有些明白,不过他却知道无相。“无相神功”他从小便是在练习这种心法,也只有练成“无相神功”之后,才可以轻松地催动“怒沧海”,无相,般若,却没有人知道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无相本无相,无相便无形,无形何谈义?蔡风也无法明白无相之真谛,所以他也一直无法完全悟通无相神功,如果这一刻又多了一个悟通天地达至般若的神功,岂不叫他头大。不过这“圣舍利”是藏在腹中并没什么不便,只有刚开始之时,肠胃有些不便之外,后来竟像没事一般,反而更有一种宁神静气之功效,并不是很难受,至少这一刻并不难受。
“悟通天地,天地无边,怎么悟?”蔡风仰望着无涯的天空有些淡漠而茫然地自语道。
帐篷之中的崔暹依旧在商讨战略,虽然很晚了,可是这似乎并不影响他们,只是蔡风被蚊子骚扰得有些不耐烦而已。虽然篝火依然在燃烧,却不能让荒野中的蚊子害怕。
“呜——呜——呜——”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远远从北面传了过来。
这是有敌来犯的信号,谁也想不到敌人会在这个时候来犯,而且是向大本营进袭。
大本营依然沉静依旧,这种场面似乎见得太多了,人们都已经麻木了,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一切并不要紧,没有人行动,是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动、什么时候不该动,每一个人都知道体力的重要,知道争取恢复体力这是如何一件重要的事。
蔡风也懒得动了,反而盘膝坐了下来,剑便横搭在两膝之上,状态很悠闲,他根本就不担心那一切,他甚至不想理这一队敌人能否攻破这大本营。因为那似乎与他有些不相干,甚至有些遥远,他的确是不必要理会这么多,谁死谁活都一样。战争
之中,获利的只是那些当权者,于他,于百姓绝对没有半分好处,也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会拒绝他师叔的请求。
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之中的结果。
“呜——呜——呜……”号角之声显然是近了很多。
的确够快,敌人的速度快得超出所有人的意料,那先锋部队并没有阻止住他们的进攻,连片刻都没有,这是怎样可怕的一种来势?
隐隐有轻微的震动传过来,但却听不到马蹄的声音,蔡风知道敌人的马蹄都包好了棉布,跑起来几乎是没有声响的,而更无火把,借着这夜色草林的掩护的确是很难发觉。
这震动声表明敌人并不少,也或许夹杂有自己人的马蹄声。
“呜——呜——呜——”西面也同样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之声,这一次至少惊动了帐内的人,崔暹也不例外。
敌人趁大军阵脚未稳,连日行路疲力之时发动攻袭无论是从时间还是战术上都是很适宜的。
蔡风依然很安详,但他的目光却变得很幽然,因为帐篷的门帘被拉开,崔暹出现在门口,帐内刚开完会议的统军立刻全各自归位。
蔡风缓缓地立身而起,便像是一尊突然会动的神像。
崔暹有些惊疑地望了蔡风一眼,并没有因为蔡风刚才坐在地上而发恼,因为他自己也是个高手,他自然知道刚才坐着的蔡风至少有一百零八种出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