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的话,一定可以封王进爵,但他不是,功高便会受到鲜卑人的排挤。再加上蔡伤为人极为清傲,在十几年前,由萧宏领兵北伐之时,蔡伤孤军作战,得不到救援的情况下,他终于败了。那次他本可以不败的,只要北魏朝廷派兵来援,当然这些我并不清楚,这只是梁朝名将昌义之事后说的,与蔡伤对阵的正是昌义之,他谈到那一战之惊险时,脸色都变了。他是一个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人,因此可以看出那一战是多么艰苦和可怕,他从来不轻易赞人,但这一次对那蔡伤的陈述却极多,他的背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蔡伤的杰作。而他身边的几位护卫高手死得一个也不剩,可惜当时他也惊慌得不知该怎么办,否则那一次蔡伤便死定了。不过蔡伤那次能够活下来也是个奇迹。因为昌义之看到蔡伤受伤倒地,而且胸口也被一把刀刺得很深,几乎是不可能活的,因此,他战马受惊加之受重伤之后,战场太过混乱,最后竟找不到蔡伤的尸体。后来,被认为是梁朝年轻第一高手的彭连虎遇到了蔡伤,却被蔡伤击败了,至于内情,他坚决不吐,连萧衍也不能够拿他怎样,他师父郑伯禽乃梁朝第一勇士,所以并无人敢惹他,不过那一次蔡伤却击杀了一位金牌信使,南朝大震,而萧宏也因蔡伤重新领兵,才会在洛口未遇敌而先吓得逃窜,以致北伐失败。”
“那么,那蔡伤后来是否还带兵呢?”蔡风忍不住问道。
仲吹烟再次环扫了四周的人一眼,见那些人全都赶去城隍庙,有几个人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地道口,而元胜却在马车后戒备,便低低地叹了口气道:“没有,后来蔡伤却成了北朝通缉犯,因为他战败,朝中一些人加油添醋,使宣帝大怒,把蔡伤的将军府给抄了,蔡伤伤好后返回家,见发生了这回事,一怒之下,竟将正阳关城守给杀了,更把城守吴含一家一百多口全部毒死,包括那些护院武师,而吴含正是抄他家之人。更可怕的,竟是他将吴含的脑袋割走后击得稀巴烂,连城守令牌也给拿走,朝中大震,可却因要应付南朝,又无真正敢与蔡伤交手的高手,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不过在正阳关的人却大感痛快,后来便再也没有人听说过蔡伤的事了,有人说他去了南朝,也有人说他去了海外,还有人说他出了家,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个可怕的高手去了哪里,或许有人知道,却不愿说而已。”
蔡风不由得心中有些难受,只觉得心头异常沉重,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他父亲这般厌恶战争,而又这般崇尚无憾人生了,不禁有些发呆,心神似乎飞越到十几年前父亲的身
边,目睹他那种让人倾倒和敬畏的风姿。
“他娘的,比鬼还狡猾。”长孙敬武的骂声惊醒了蔡风和仲吹烟,他们都从回忆中恢复过来。
蔡风急忙开口问道:“怎么了长孙大哥,是不是全都从地道口溜了出去?”
“正是,他娘的,谁想到这劳什子城隍庙竟有这许多条地道。”长孙敬武骂骂咧咧地道。
“穆大人那边怎么样?”蔡风声音有些发冷地问道,心里隐隐涌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边也只擒下一人,其他的全都跑了,连金银珠宝也是半点不见,真是奇怪。”长孙敬武气不打一处来道。
“你敢确定这批人便是那些窃宝的贼吗?”蔡风若有所思地道。
长孙敬武不禁一愣,以手抓了抓头皮,有些结巴地道:“我、我也不清楚,穆大人说这可能便是那群大盗,否则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蔡风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点事情越弄越复杂。”
仲吹烟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却淡淡地笑道:“只要审他们一审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在这里待着喽,我们还是送小姐先回府上吧,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蔡风提议道。
仲吹烟向长孙敬武笑了笑,道:“头大的是你,我们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