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人性化的,只要不是死罪,就允许你改过赎罪。 有的是地方接收你。 特别是像九原这种地方,不怕没地方上工,就怕没人上工。 什么,你说你想逃跑? 先不说家人怎么办,单说这茫茫草原,你能跑哪去? 跑出了官府的管辖地带,那可就不是改过自新的问题,而是在大自然、野兽、蛮夷等等围剿下如何存活下来的问题。 要说往南跑回塞内,那就更可笑了。 真当季汉这么多年来,重新恢复秦与前汉的乡里制度是开玩笑的? 别看各地工坊如火如荼,对劳力…… 呸! 说错了,是对劳动力如饥似渴。 理论上来说,肯定是希望劳动力自由地流动。 但实际上,随着季汉对地方基层的控制力不断加强,户籍制度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是越发地严格了。 因为对于朝廷来说,户籍就是一把钥匙,或者说是阀门,只有掌握了它,朝廷才能灵活地调节劳动力的流动方向。 举个最明显的例子,凉州与河东。 凉州需要一定的自由劳动力,所以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胡人可以在工坊草场上户籍,成为光荣的大汉工坊劳工。 而河东就不一样,更注重推行摊丁入亩等新政,恢复小农经济,把劳动力进一步绑定到土地上。 不同的侧重方向,正是因为两地的情况不一样。 这也是朝廷,准确地说是冯某人有意而为之。 即便工坊化还不能称之为工业化,就算是最初级的工业化都还称不上。 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成规模的工坊化,那也是生产力加速前进的表现。 而生产力的每一次飞跃,那都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更不是坐等不动就能让它自己顺利完成的。 羊与人的关系,不过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缩影而已。 冯某人可以让某个地方出现羊与人,草与人,乃至地与人,但绝不允许让大汉全境都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这些事情,必须要在可控范围之内。 因为这种涉及到社会层面的剧烈变化,一个不小心,就会产生混乱乃至动乱。 到那个时候,外贼未灭,季汉内部又控制不住,说不得就得自爆,那还玩个毛! 所以不断推行朝廷的控制力下沉到地方,清查人口,收紧户籍,那就是理所当然。 哪个地方需要劳动力缺乏,就把阀门放开,引导另一个地方的多余劳动力定向流动过去。 不需要了,就把阀门关上,就算是爆了,那也是局部,影响不到大局。 所以被流放到九原的人,就算有大运气跑回塞内,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日益严密的乡里制度。 当然,如果你想躲到山泽当野人也无所谓。 如果是落草为寇,那等着官府前来围剿…… 那还不如呆在九原好好干呢! 好歹五年之后,有个盼头,也不用失散家人。 “契约就是这么个契约,不管你想去哪个地方上工,劳作所得,都要先把欠官府的还了。” “从还完所欠之日算起,五年之内所得,一半归官府,一半归你自己。” 女子一般都去了纺织工坊,这可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