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吾为长公主,数次入宫,在陛高位。” “论功一事,陛下本是偏向我们全家,若不然也不至于久不决定。” 说到这里,全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阿郎你是这次攻打寿春的主帅,论功行赏没你说话的份。” “反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能一言而决谁功大功小,这不是明摆着不把阿郎你放在眼里吗?” 全公主说到这里,全琮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了,而是已经变得挂不住。 只听得他喝了一声: “别说了!” “啪!” 一巴掌拍在桉几上,全琮恨道:“简直欺人太甚!” 全家在吴郡虽不如四大姓氏,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大吴的顶尖权贵之家。 陆伯言仗其权势,一言而否全家在阵前之功,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不是在公开打自己的脸是什么? 全公主见此,趁机道: “陆伯言身负西边战事,那他就应该好好地呆在西边。就算是回京述职,那也是应该跟陛下说起荆州战事就行了,偏生要对寿春战事指指点点。” 顿了一下,全公主看向全琮,目光闪烁: “依妾看,正值朝中敏感之时,陆伯言趁这个时候跳出来,目的恐怕不简单。” “嗯?”全琮有些疑惑地看向全公主,“细君这是何意?” 全公主冷冷一笑: “昔太子在时,陆伯言就曾与之一起镇守武昌,其从龙之功,唾手而得之。谁料到竟是变故骤起,陆伯言岂不痛惜哉?” “今大功从天而降,失而复得,谁能拒之?”说到这里,全公主咬牙切齿道,“只是可怜了我们全家,成了他取拥立之功的代价!” 全公主这个话一出,全氏几人皆是神色大变! 特别是全寄,还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若非说这个话的人是全公主,说不得全琮已经打算要灭口了。 但听得全琮语气有些哀求: “细君还请慎言才是,陆伯言非是那样的人。” 全公主“呵”了一下: “陆伯言不是那样的人?阿郎你好歹是卫将军,为何他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你?” “难道他不知道,此等行为,是在打我们全家的脸面?阿郎你如何解释他如今的所作所为?” “这……”全琮语塞。 有些话,长公主可以说。 但别人不能说。 但见全公主指了指自己: “予与王夫人不和,不是什么秘密。依予看来,他如此打压我们全家,不就是为了向新太子表明自己的立场么?” 新太子的母亲是王夫人。 想起王夫人与步夫人,还有自己细君之间的恩怨,全琮再次说不出话来。 剩下的几个全氏子弟更是噤若寒蝉而不敢言。 与皇家结亲,或许有着巨大的利益。 但自古以来,巨大利益往往就代表着高危风险。 步夫人在世时,宠冠后宫,无皇后之名而有皇后之实。 全氏上下,可谓沾了不少光。 如今步夫人已然去世,若是王夫人真被册封为皇后,会不会因为全公主而迁怒全氏,谁也不敢保证。 更别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