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过了好久,双方这才同时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中。 看到对面如临大敌,牛金和王含皆是一愣,同时又有些意外: 魏贼兵力如此之多,为何要做出防备模样? 不是说这支精锐汉军破了大营,怎么看起来人数并不多,而且他们在防备什么? 双方都停了下来,却是没有发起进攻,而是相互遥望。 牛金等了好一会,发现对方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中护军并没有落到汉军手里。 否则的话,他们早就把人押送出阵劝降了。 牛金相信,只要司马师当真出现在对面,自己麾下的将士,只怕就要立刻四散溃逃。 想通了这一点,牛金立刻吩咐: “向东移动!” 王含察觉到贼军的异动,心里绷得紧紧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以贼军之众,看起来居然是有意避战一样。 他心头一动,立刻吩咐:“往西移动。” 双方紧张而又警惕地朝相反方向缓慢移动,居然就这么脱离了接触,默契地各自离开。 王含回到关城下,石包亲自出来迎接,面有愧色: “王将军,此战是我失误了,没能及时设法拖住贼军,导致功亏一篑。” 王含倒是没有太过介意,毕竟这一仗,终算是打爽了。 而且把贼军主将逼得逃窜,亦已算是大功。 “中郎将莫要这么说,若非中郎将指挥得当,安能以疲弱之旅逼退贼军?” 王含真心实意地说道,“况依末将看来,贼军似已退走,如此一来,可接回左骠骑将军,亦不失战果!” 提起这事,石包就是笑道: “那是自然,王将军没有回来之前,我已派人去北边的山上,让突陈军前去接应了,想来不久之后,就有消息传来。” 果然,过了一会,就有胡遵所派的传令兵过来,言已接到魏老将军。 但同时还有一个消息: 那就是魏延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曾一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些日子以来虽醒来两三次,但因为强撑着伤躯,率军守在山上。 但此时又昏迷了过去,似乎还发起了高烧,情况极为不妙。 “左骠骑将军的伤口,因为拖延得不到救治,故而伤口已经溃烂。” 军中的医工给魏延看过之后,对着石包禀报道,“此乃病气开始侵染全身之象。” 石包看向刚刚运回关内的魏延,但见魏延原本就有些暗红的脸,此时已是红得有些不太正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病态红。 他还没有说话,一身血污与泥土,显得狼狈无比的魏昌已是急声问道: “那我家大人可有危险?” 这个话问的…… 石包看了一眼一脸为难之色的医工,开口说道: “魏老将军伤势很重,怕是拖延不得。此时军中可有足够的药材给魏老将军医治?” 医工松了一口气,连忙摇头: “军中条件过于简陋,小人只能是给魏君侯拔除金创,暂时缓住魏老君侯的伤势。” “至于后续医治,怕是只能回长安,让医学院博士来看才行。” 石包断然道:“那你立刻开始医治,稍后我会安排人手运送魏老将军回长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