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闻言轻笑一声,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反手被她扯进怀里。
“不许亲我,”指尖抵着她的额头向后推,趴在她身上闻了闻,又缩回脑袋,“去洗漱。”
“原来多年的情爱都是假的,”虞烟淡淡道,随后自嘲地笑了笑,“罢了,到底是我一厢情愿了。”
默默松开他,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我就不在这里碍着你们父子了,你们父子情深,大抵我只是个工具。”
时宴无奈叹着气,自从他怀孕之后,妻主动不动就和肚子里的小崽子吃醋。
说他只在乎孩子,不在乎她,心里没她了。
让你模仿我,没让你超越我!
踮脚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没出生呢你就吃醋,如果出生了,你是不是要每天都泡在醋坛子里了?”
“自然不会,等他出生了,吃醋的可就不是我了。”
时宴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哪个正常的父母会吃孩子的醋啊?
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沐浴更衣。
洗着洗着,时宴坐在她腿上,两手勾着她的脖子,意思很是明显。
自从他怀胎之后,虞烟怕伤着他从未有过那方面的事情。
可他想……
唇瓣贴上她的唇瓣,两人唇齿相依。
“宝宝……”理智胜过精虫上脑,将人推开。
时宴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带着一丝羞赧,“我自己来。”
虞烟:“……”她乖乖软软的小夫君竟然能说出这种孟浪的话!
浴池水花四溅。
虞烟怕力气太大伤了他,一直小心翼翼。
半个时辰后,抱着时宴回了寝殿。
翌日清晨,轻手轻脚下了床,在时宴额头落下一吻,掌心下的肚皮突然鼓了一下。
虞烟不以为意,又吻了吻唇瓣,掌心再次被踢了一脚,似乎是在抗议,正要转身离去。
“呕~”
【宿主,】999两手托腮,【要不,你也亲一下少君的肚子?】
怎么看都像小少君在邀宠。
亲屁亲,男女授受不亲。
白了眼肚子,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早朝的时候,香囊一直放在鼻尖,缓解她现在不停翻涌的胃。
虞眠时不时抬头瞥向虞烟,哦呦呦,你也有今天。
可算是有人和她一样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起奏,”时丞相上前一步,“三年前陛下以先皇驾崩为由,取消选秀,如今君后身怀龙裔,陛下也该选秀了。”
时宴那个不成器的,怀了个皇子,她要的是皇女!
只可惜虞烟严防死守,吃穿用度全部用的是心腹,她根本动不了手。
一个皇子有何用?
虞烟没答话,继续看着她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
“微臣听闻君后所怀乃是皇子,还望陛下以子嗣为重,为皇室开枝散叶。莫要让虞国百年基业,毁在您的手里。”
“时丞相为虞国殚精竭虑,是朕之幸,只可惜,三年前的那场战事,朕伤了身子,能有这一个皇子,已是万幸。”
朝臣倒吸一口冷气,虞眠嘴角抽搐。
“诸位爱卿若是以为百年基业会毁在朕手中,朕现在就退位,先皇留下的皇女不只朕一个,你们依然从优选择。”
虞烟看向虞眠,是不是可以借此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了?
“陛下三思!”虞眠连忙上前,“皇嗣固然重要,但一国君主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人比您更适合这个皇位。”
虞眠:谁懂啊,皇位差点就丢给我了。
虞烟:“……”
“陛下,是否可以将摄政王的嫡次女过继给君后,养在君后膝下,至于皇子……”时丞相话音刚落,姐妹俩的脸色瞬间黑了。
“时丞相莫不是因为二公子惨死,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