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林婉和景浩天都“赶”回了老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张妈也不允许靠近。
找到一个盒子,把地上姜子囡踩过的碎玻璃一点一点捡起来,玻璃上还沾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盖上盒子放在柜子里锁好。
景知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这玻璃是姜子囡踩过的,和她有关系,他就要珍藏起来。
“对,还有手帕。手帕也是子囡特意留给我的东西。我都要收好,不然子囡知道了会怪我。”
景知行自言自语,说着自己想听的话安慰着自己。
按着自己受伤的大腿走到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两人的结婚照,没有焦距,看不出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内容。
“嘟……”手机一直不停震动,他根本不理会。
屏幕熄灭又亮起,电话挂断又打过来,景知行没看来电显示就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电话那端的陈庭桉又急又无语。
今天做了一台连续七个小时的手术,刚从手术台下来拿起手机就看到林婉打来的十多通电话。
林婉几乎没有联系过他,这大半夜一下子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肯定有急事。
他马上回播过去就是林婉沙哑的哽咽声,说景知行自己用刀刺进了大腿,不肯去医院,拜托他去景山馆看看。
给景知行打那么多电话他还不接,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陈庭桉都要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但这个人是景知行,是不会将就任何一个人的景知行,是他过命的兄弟,他不得不管。
只好带上医疗箱自己开车去景山馆。
“张妈,知行,开门。”陈庭桉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又是喊人,三管齐下。
“陈少爷,你可来了。快去看看我们少爷吧,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我们进去。”
发生了今天的事,张妈跟着担心一直睡不着。
“您别着急,我去看看他。”
陈庭桉走到楼上卧室门口,用力敲着门。
“知行,开门。”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房里的声音,他以为景知行在房间里一个人哭。
一切平静,没有任何动静。
“知行,你不要这样子。你要是腿瘸了你就是个残疾,姜小姐就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变成一个残疾。”
对外界没有任何回应的景知行听到姜子囡的名字终于有了反应。
“我不是残疾,我和她也没有可能了。”
一分钟后,“对,我不能变成残疾,不然我以后就再也无法见她了,她会更加嫌弃我。”
景知行拖着腿开了门。
陈庭桉当即冲进房间,“快来做好,我给你看看腿上的伤。”
“是自己把裤子脱了还是我用剪刀烂?”
景知行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坐着。
“唉。我来剪。”
幸好景知行刺的时候掌握了度,没有刺到动脉,也没有很深,只要按时上药这几天不要频繁走路就能恢复。
陈庭桉一条条注意事项叮嘱景知行,“知行,感情不是你在商场上谈生意,只要自己公司足够强大或者让利够多双方就能达成合作。”
“感情讲究两厢情愿,你无法强迫人家爱你。”
“就算你把人捆在身边,不爱你的人也不会爱你。”
“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会慢慢淡忘的,一切都交给时间来处理。”
也不管景知行有没有听进去,陈庭桉把药留下后就离开了景山馆。
屋里的人需要时间思考,旁人讲再多也是无用。
唯有自救。
后来的景知行用很多年证明了那句话。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困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