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景寒就说走,要赶去亲戚那吃团年饭,那阵已过下班时间,我便同他一起下楼。
到车库后他让我先走,才去开自己的车。
出口缴费没多久,我的车内仪表盘就一直亮着感叹号,是轮胎出问题了。
猜想可能是刚想溜总的事情,不小心卡碰到了哪儿,我下车看后,才发现轮胎上扎了两颗钉子,钉冒有指甲那么大,轮胎受伤不小。
幸亏出口开得慢,要是快速中轮胎飞了,后果不敢想象。
先不管在哪儿钉着的了,反正过年过节的不能乱冒风险,于是我从尾箱翻出工具,准备拆轮胎。
萧景寒发现后把车停在路口,快步上来问,“怎么了?”
“碾了两颗钉子,我换个轮胎。”
“你换?”他很是震惊,蹲下拿过我手中的螺丝刀,啧啧直叹,“女汉子,让我来吧。”
我让位移开,“帮就帮吧,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他边拆螺丝钉边怨我,“你不也明知道我就在后面,还要自己动手么?”
“呵,条件反射。”
“一看就是没男人疼。”
“......”
见他快要拆完,我及时搬过备胎给他,安装无缝衔接。
完后他起来,拍拍两手尘灰,盯着我叹,“看来以后真是不敢轻易得罪你了,指不定哪天就是无影脚,要不就是被你拆了这轮胎。”
我傻笑着,“谢谢。”
这一耽搁,时间更紧了,萧景寒看看手表,叮嘱道:“注意安全。”
“嗯。”
两两驾车离去。
第二天一早,萧景寒就发来微信,说他出发去深圳了。
还有一周过年,我也还有几天岗位要坚守,每天都在公司客户之间来回跑,偶尔去父母那看看孩子。
分开的前三天,萧景寒每天都会跟我报备,说他处理了厦门这客户的质量协议,和公司一些年终收尾事情,又去找了溜总,先只说了事情败露并有证据的消息,要对方给个明确说法。不知道溜总在打着什么算盘,反正那三天跟我工作沟通依旧,毫无波澜。
分开后的第四天,萧景寒说他要回来一趟,要带着李随心去找姓王的,暂时用不着我出面。
我也不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询问消息发过去很久,萧景寒才答复说,一切在正常运行。
那晚我本想去见他,奈何过年期间走亲访友的特别多,父母要我回家陪亲戚,萧景寒也说先不见,他还得去趟深圳找溜总,怕对方提前请假离开公司。
就这样几天时间,萧景寒为了我在两个城市之间反复奔波,每每告知来的消息,也都是一切在正常运行,要我不用担心,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分开后的第六天,公司的人走了一大半,我也在第七天,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准备出行。
我有点担心萧景寒,他这两天对我态度有所转变,好似耐心不够,又似有苦不言,不管怎样,我都放心不下。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天就是除夕,以往的新年我没什么感觉,顶多就是为了孩子走走过场,陪父母热闹热闹。而今年不一样了,今年倒霉了一年,临了却碰到萧景寒,我要在除夕的时候,带他回家,然后共度一个夜晚,迎接新年的第一天。从此以后,我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和他生活中的悲欢离合,都有各自一份。
你们有多久,没去见那个想见的人了?
有没有某一瞬,你非常想见某一个人,但却发现有特别多的实际困难,更找不到一个去见他的身份和理由,然后只能在新年许下愿望,愿他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这么多年,走了那么多的路,看了一路的花谢花开,还是排除不了万难,终究使得见面,成为了一种奢望。
其实有时候,就算不是为别人,也该为那个爱了他多年的自己,一个交代。或许结果会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