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泽照做,里面小隔间有个小沙发和小茶几,全都搬到门口做城墙。
很快就如萧景寒所料,有人打算翻窗,何君泽搬起凳子,对着窗户怒吼,“翻一个试试看?”
我也胆颤地拽起了餐桌上裂了口的酒瓶子。
窗口的人见状,这可是直接把命门送给敌人,脑袋缩了缩,还是没那胆。
但外边的人是越发没耐心了,蛮力之下,眼看这点城墙就要靠不住了,放手机的桌子完全是地动山摇地晃,仅剩的几个餐具全掉地上,萧景寒只得拿着手机坐一旁平稳地上,继续解码。
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姓王的都看不下去了,有气无力地说,“算了吧,没意思的。”
“你闭嘴!”何君泽撩起凳子,故意恐吓,“今晚这架干完,老子可以吹一年!”
姓王的立马闭嘴,脸上的表情好生复杂,他也是万万没想到,我们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几个年轻人,比他这个久经社会的中年老司机还要疯。
这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但是...
但是我们的所做所为都源于猜测,并不保证一定就是对的,我攥着两手,指甲都嵌入了肉皮里,我们把所有筹码都压在这聊天记录上,万一错了怎么办?还不如一早就报警,哪怕治不了姓王的,走走过场这事也算了了,现在闹成这样,可别连累了萧景寒和何君泽。
“景寒...”我有点不安地喊了声。
萧景寒抬眸,看出端倪,分析道:“你不觉得为了一个色鬼胖子,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吗?”
对啊,就为了一个胖子,至于这样子?
萧景寒宽慰道:“就算什么也查不出来,我们就一起蹲几天。”
可我还是火烧眉毛,李随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
正急着外边砸门的动作就停了停,一个懒散的声音逐步靠近而清晰,“这是在干啥啊,搞得这么大动静!你看看,你看看,逢年过节都是来吃饭团圆的,搞得全部都过来围观。怎么着,有现场直播啊?我也瞅瞅。”
我眉眼一松,是李随心!
萧景寒也松了口气,冲我示意,“让他先耗着,别开门,要开就说报警。”
“哦。”不仅何君泽糊涂,我也糊涂了,稀里糊涂地就给李随心发了微信。
很快又听得外边有人在质问:“你谁啊你?”
李随心没答复对方,还是懒散的声音,“一个个的,菜都凉了,快回去吃饭吧啊,散了散了。”
陆陆续续有些脚步声,应该是围观的食客散去。
“我问你到底谁啊你,我这饭店有人闹事,你瞎凑个什么热闹?”质问的人显然脾气爆了。
李随心打着哈哈,“本人姓李,开车到楼下,听闻你这生意红火,想来结识一下。你看,我的歌城岛内岛外都有,照顾一下生意嘛。”
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歌城老板一般都是黑白通吃,加上李随心那霸气的外表,和这不紧不慢的强调,乍一看还是有点让人发怵的。
听质问的人声音小了,姓王的却一下急了,跳起来冲着窗户大喊,“别听他的,他们在查我手机!”
何君泽一把把他拽过去。
姓王的窝在一旁,他要被我们这一出戏给折磨疯了。
没多久萧景寒也站起来,如释重负地吐出长长一口气。
“怎么样?”我和何君泽异口同声。
“搞定了。”
萧景寒揣好自己手机,然后走到姓王的身边蹲下,“你喊什么喊,我要是知道外边那人姓什么,就不是这点子事情了。但你们那点破事我不想管,我只拿我想要的。”
他说着把对方手机悬在半空,恐吓道:“现在你们应该祈祷,围观的食客没有报警,不然你们就被一锅端了。”
姓王的赶紧接住手机,将信将疑,“吓唬谁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