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寒无奈叹道:“搞不懂女人。”
我也无奈,我自己都搞不懂女人什么时候会发神经,还莫说你了。
“我毁了你的合作商,你怨我么?”我推开他,紧盯着他问。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想象的更爱你。”
无半刻犹豫,这一巴掌挨得值了!
我耸耸鼻尖,感动得又想哭。
说出“爱”这个字,萧景寒的眉眼似乎也含上了泪,小心触着我的伤口,问:“疼吗?”
我摇头,一滴湿润就落在脸颊,是血。
“你先坐下,我给你清理一下。”
他很着急,说着就要走,我及时抓住他的衣袖,我不想哭的,真的。但是爱上一个人,就是让你瞬间从天堂到深海,天使到魔鬼,他让你痛,让你疯!
“我离婚不是因为小三,更不是家暴,而是我在那个家一点都不快乐。我觉得他们想要控制我,所以我几乎每天都在跟他们做斗争。以前我认为那是三观不合,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妥协,不甘心付出,我不甘心年纪轻轻就放弃了你,更不甘心你结婚生子和别人过一辈子...”然后荒冢枯骨,黄泉陌路...
话未尽,情已汹涌,我抹了把鼻涕,沉重着大喘呼吸,兴许短时间内受的刺激太多了,白月光,绿茶婊,一巴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景寒,我结过婚,深知爱是妥协,十年前我没妥协,便后悔了十年。现在你来了,我全都妥协于你,全都交给你,你来定。”
说完这番,我卸下一口气,情路有多难,我不想猜了,把心送给你,不要了。
面对我的全盘托出,萧景寒有点受宠若惊,看了我好一阵,才一个动情地亲吻深深地印在我的额间,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一瞬我的眼泪,也流得更毅然!
他轻轻地帮我擦掉泪水,声音也跟着颤抖,“待妞妞出院,我告诉你一个事情。”
“好。”我听话应着。
他浅笑,撩开我湿润脸颊的碎发,哄小孩般地说,“那先洗了好不好?”
我更是听话地应着,“好。”
然后两个人对视,我破涕为笑了。
走到沙发上坐下,萧景寒从抽屉里找出湿纸巾和消毒酒精,两腿蹲地上帮我清洗。我也是刚不觉得,现在酒精一上才突感是真的疼。
“疼吗?”见我难受,他的动作更温柔了。
“还好。”说着还好,我却是本能地往后躲。
他笑,“你看你,真是白瞎这么好的妆了,要真是留下疤痕,我的口红岂不是白买了?”
我始料未及,“你真的买了?”
“不然呢?”
“在哪儿?”
“等会儿给你。”
“现在就给...”
“别动!”他及时按下我讨要礼物的手,看着我说,“脸也别动!”
我这才收了收在笑的五官。
简单清洗过后,萧景寒看着我审视一下,突然表情有点令人担忧。
“怎么了?”我不安问。
他小声道:“好像肿了。”
我赶紧用手一摸,一侧脸颊果然开始肿了。
赵露这个死女人,下这么重的手,肯定是恨我到五脏六腑了!
可是飞扬,你怎么忘了,是你赢了。
赵露用十多年时间爱萧景寒,同时又用十多年时间恨你,她的感情其实是比你多一份的。
又在经年后你们三人都在的第一场面,她就忘却廉耻不要尊严地摆拍在那,紧接着又断了能借工作与萧景寒的唯一联系,最终把所有的爱和恨都装在这了一巴掌里,她的心,在她说出“你赢了”这三个字时,不知是否也是不要了的?
更不知她夺门而出的那一刻,眼前会不会浮现历往种种,想到自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