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解道:“救人就救人,你翻墙干嘛?”
陆行之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因为要救的是程家嫡女,寿安县主啊。”
程家……
萧玄宁一顿,眸光冷冽:“程家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同你我都不是一派人,你为何去救那寿安县主?”
陆行之垂眸看向地面,探出手肆意把玩着石桌上的小茶杯。
良久,他才道:“你觉得我们如今的处境如何?抑或者说,你的处境如何?”
萧玄宁偏头,不欲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来告诉你。”陆行之仰面直视萧玄宁,掷地有声道:“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萧玄宁,你以为躲在公主府里天天练功就能保护好自己了么?”
“你以为一味逃避,自己就能安全了吗?如果再发生一次危险,谁能够救你!”
“旁人想要的是你的命,是你母亲留下的财富,你却只想着苟活于世!”
‘砰’的一声,陆行之猛地拍案而起,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玄宁。
萧玄宁攥拳,想要反驳陆行之的话,却无言以对。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变得像陆行之所说的一般,逃避现实,呆在公主府这一隅小天地里苟活。
以前那个满身骄傲,意气风发的自己早已不知被埋在南漓国的哪坯黄土里,腐化成森森白骨。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苟且偷安,命在旦夕的无名郡主罢了。
陆行之冷笑道:“你如果还想报仇,那半年后的国会就是绝佳的好机会。但在此之前,你不仅要保命,更是要守护好华阳长公主留下的东西。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母亲拼死守护的北泽国落入程家人的手里吧?”
“此次的会晤地点也恰巧定在南漓国问天城,那将会离开北泽国前往南漓皇宫的绝佳机会。”
陆行之又开口,道出实情:“其实托我去救寿安县主的人,是这北泽国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萧玄宁突然想起,似乎楚明修也有同她说过此人。
陆行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大理寺卿,白骁凌。人送外号‘活阎王’的那位。”
萧玄宁皱眉:“这位白大人,和寿安县主很熟?”
不应该啊,楚明修的好兄弟怎么会和程家嫡女扯上关系。
“我一开始也奇怪,直到我特意去打听,才发现两人的渊源。”
陆行之仰天感慨道:“谁能知晓,这启元城第一才女程月颖的情郎,竟是街上小孩听了都啼哭的大理寺卿白骁凌。”
萧玄宁手中握着的茶杯陡然跌落,水花溅湿华裙,濡晕一片。
她抬眸,目光怔然:“什...什么?!”
情郎?!
“据说两人因某些意外相识,经历了一番波折后辗转相爱。无奈程家和白骁凌的立场不同,程月颖只得暂时隐瞒此事,与白骁凌互通私情。”
陆行之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依旧滔滔不绝地说道:“可惜呀,这程家女郎最终还是为了家族和自身的荣华富贵,与白骁凌一刀两断,再无来往。”
“可是,”萧玄宁若有所思地分析:“这大理寺卿也算是朝中势力不小的大人物之一了,寿安县主哪怕是为了程家拿下白骁凌,于她家族不是更有益?”
陆行之斜了她一眼:“你觉得,是当大理寺卿夫人好还是皇子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