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阵好意的提醒:“我劝你情绪别太过激动,不然小心小命不保。”
贤妃顿时噤声,弱弱地看了眼陆行之。
众嫔妃瞧了瞧昔日风光无限高居四妃之位的贤妃如今沦落为这副模样,心下皆感慨万千。
皇帝面露不虞:“贤妃,你笑什么?”
“罪妾只是在笑某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明明就做过,却不承认!”
皇帝皱着眉:“你把话说清楚!”
贤妃正待要说,此时程贵妃正巧赶来。
一进养心殿,程贵妃先翻阅了一遍众人的脸色,最后才将目光锁定在皇帝身上。
她微俯下身,娇声道:“臣妾参见陛下,臣妾来迟了,还请陛下责罚。”
说着,佯装做错事一般屈膝行了个礼。
程贵妃一俯身,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瞧见她胸前半露出的点点红梅印。
众嫔妃又瞬间联想到皇帝今日午后还宿在程贵妃的月华宫后,顿时脸上表情各异,精彩连连。
皇后冷哼一声:“假惺惺!”
“咳咳…”皇帝回头递给皇后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碍事,不碍事。这儿本来也没你的事情,难为爱妃还多跑一趟了,真是辛苦了,去边上坐会吧。”
皇帝脸上堆起笑容,轻声哄着程贵妃,眉宇间尽是宠溺。
此话一出,众人骤然变了脸色,不少嫔妃按捺不住,面上掠过几分嫉恨与不甘。
皇帝也只有对程贵妃会这么骄纵,要换做其他人,早不知道得禁足责罚几遍了。
萧玄宁也有些诧异,都说程贵妃宠冠六宫,这话是不假。
可眼下皇帝对程贵妃这般疼宠,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臣妾无事,臣妾正巧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程贵妃说着,眼神不经意地往在冷宫里当差的太监宫女略去。
突然,程贵妃惊呼一声:“哎呀,这不是冬梅吗?”
被程贵妃一唤,冬梅抖了抖身子:“回娘娘,正是奴婢。”
程贵妃笑着说:“本宫记得,你前几日还在皇后娘娘身侧当差,怎么现在跑到冷宫里了?”
皇后冷笑:“这丫头先前是在本宫的未央宫当差不假,不过前几日本宫发现这丫头手脚不干净,便将她支出去了。程贵妃,这有何问题?”
“皇后娘娘所言自然没问题,只是…”程贵妃眸光一转,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冬梅,佯装诧异:“只是这冬梅刚被支到冷宫,还没几日贤妃和婉嫔就被毒害了,皇后娘娘,这说不过去吧?”
皇帝一顿,顿时觉得程贵妃所言不无道理。
他诘问冬梅:“这毒可是你下的?”
面对帝王扑面而来的威压,冬梅已经浑身战栗。
她仰眸觑了眼皇后,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干的。”
程贵妃又开始叫唤:“哎呦,看这小可怜的,皇后娘娘,您别这么瞪着冬梅,她都心虚不敢承认了!”
“你!”皇后气极。
楚明修看不下去了,他面色微沉,冷声道:“程贵妃,你所说的只是你的主观臆断,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毒是母后下的。”
“还望贵妃谨言慎行,这可是污蔑一国之母的罪!”
楚明修顿了顿,又道:“况且,不论是这冬梅的话,还是贤妃的指认,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母后所行,还请父皇明鉴。”
“贤妃本就恨母后入骨,母后有动机杀害贤妃,那贤妃就没有动机陷害母后吗?”
楚明修一则话,倒是令皇帝醍醐灌顶,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是了,贤妃的话不可信,她本就恨皇后入骨,说不定这毒就是自己下来陷害皇后也未可知。
皇帝向楚明修投去赞赏的目光,心中对这个次子愈发满意。
楚明修是嫡次子,而北泽国自古以来的储君位都是立嫡立长,从无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