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言戎猛地一拍桌，厉声呵斥道。
赵氏吓得连忙噤声，萧玄宁也识趣地闭上嘴。
言戎捏了捏鼻心，神色复杂地看了萧玄宁一眼：“你跟我来。”
说着，言戎就起身往屋外走去。
萧玄宁也紧跟在其后，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对赵氏轻蔑一笑。
感受到萧玄宁赤-裸裸的眼神，赵氏气得在原地跺脚。
这小贱-人！
早晚定要叫你好看！
……
须臾，萧玄宁跟着言戎来到一处偏殿。
这是……书房？
萧玄宁不禁有些意外地瞅了一眼言戎。
书房对于像言戎这般身份地位显赫的权臣来说，可是府中重地。
里面存放的朝中密件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言戎对华阳长公主的女儿，竟然能这么放心。
萧玄宁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自从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华阳长公主，再经过她的一番推理，可以推断出她确确实实是父皇和华阳长公主所生，而并非是言戎的亲生女儿。
华阳长公主当初和他匆匆成亲，也是怕日后肚子大了，对众人不好交代吧。
而言戎却甘愿认下这顶绿帽，将楚嘉宁视若己出。
想到这里，萧玄宁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把门关上吧。”
言戎冷不防地出声，打破了萧玄宁的思绪。
萧玄宁乖顺地点了点头，确认屋外没人偷听墙角后，才把门把拴上。
言戎坐在书桌前，拧眉看向萧玄宁：“嘉宁，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
萧玄宁也不和言戎兜圈子，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沧羽符和碧海令的下落。”
话音一落，言戎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怔怔地盯着萧玄宁道：“你，你怎么……”
“父亲是想说，我怎么会知道令符一事吗？”萧玄宁打断他，苦笑着说：“我要是还不知道令符的存在，怕是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对你下手了？”言戎抓住了最后一句话的重点。
萧玄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而且不止一次。父亲，你说我是不是福大命大？”
……
默了一瞬后，言戎才缓缓开口：“当年华阳放出沧羽符和碧海令的传闻，本是想迷惑他人，没想到最后却把你牵扯进来。”
“这些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们以为华阳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言戎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萧玄宁单手撑住下颌，凝视着言戎道：“所以父亲，你当真知道令符的下落？”
言戎又坐回原位，自嘲般笑了笑：“哪有什么令符？不过是你母亲转移他人注意力的手段罢了。”
萧玄宁一脸愕然：“没有令符？”
这个结果倒是她没料到的。
只是华阳长公主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放出令符的存在？
萧玄宁百思不得其解。
言戎见她困惑，这才将原因缓缓道来。
“从来就没有铁骑军只听令符号令这一说法，若是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只能听从两块死物，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可是身边不轨的势力虎视眈眈，华阳当年自知时日无多，为了转移这些势力的注意力，也为了管束陛下，这才放出了所谓的沧羽符和碧海令。”
“管束陛下？”萧玄宁皱了皱眉。
言戎点了点头，轻叹道：“当今的陛下，可不是什么好逸恶战之辈。若是陛下掌得铁骑兵权，来日定会向周边国家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