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浅笑，她知道自己怯懦胆小。“你说，怎么改掉自己胆小的问题？”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想想…”王岩托腮：“胆小变胆大，难道是要去锻炼胆量吗？”
白露回忆到白恒他们在小树林的练胆游戏，胃里翻滚，担心吓着王岩，可又想分享：“王岩，我给你说个事，可别吓着你哦。”
王岩看她一脸惊吓，咽了咽口水，点头：“嗯，你说。”
“我们租的房子旁边有个小树林，那里之前是乱坟岗，现在也经常有人把自己的孩子丢弃在那里。”白露想到白恒用树枝挑起的襁褓，努力把自己缩小点。
“他们男生为了练胆会在天黑的时候，去找死Y，谁敢动SY谁就是胆大的那个。”王岩依偎着白露，伸着手臂把白露环在怀里，两人通过体温相互传递安全感。
“你说，我也要那样练胆吗？”白露想象不到自己挑SY的场景。
“呸呸呸！说啥呢，咱不那样练胆。有其他办法变胆大，有其他办法，我想想…”王岩光靠想象就已经吓的不轻。
王岩拍着白露后背，胡乱的喃喃安慰，白露又想到其他事，嗡声问：“你说他们为什么把孩子生下来又丢掉呢？”
王岩拍扶白露的手僵住，愣了几秒，坐正身子，神情落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丢弃的大多数是女孩？”
“这…”白露因为害怕并没有打听清楚。
“其实你说的事，并不稀奇，只是你被保护的好不知道罢了。”王岩叹：“我们村就有好几个不生男孩不罢休的，有人生了七八个女孩还在生。只是我压根没见过他们家有那么多孩子…”
白露已经记不住自己小时候在宋梅家的事情，只是别人在提到她时，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女娃就是赔钱货，就是泼出去的水。男人这样想也就罢了，同为女性的女人也这样想，是多悲哀！”王岩大概也经历过些事，只是她不说，白露也不问。
气氛越来越消沉，两人陷进无尽的悲凉。
“露露，王岩，你们在干什么呢？下雪了，出来玩呀！”白恒的声音。
王岩和白露同时跑到窗边，果然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来了！”
王岩拿出一个自己安静的棉袄给白露，“穿这个吧，等下玩雪把你新衣服弄脏了不好。”白露依言换上她的袄。
已经八九点钟，在市里刘翠花是不放心夜晚孩子们在外面玩的，在方集就不同了，随孩子们去疯。
“快来！”刚出门，王岩就被一颗雪球砸中，方一山左手的雪球丢出去，右手还有一颗正准备发射，“来打我啊！”
王岩被砸的怒火中烧，咬着牙蹲在角落捏雪球：“你给我等着！”
以往白露都是在旁边看着哥哥们打雪仗，这次她也想加入。
“哎哟～”方一山光注意王岩，没看到白露往他身上砸来一颗雪球。他瞪着眼睛乐：“好啊，小白露不要让我抓住你哦…”
“敢砸我妹妹？我看你是找死哦～”白恒快速的团好雪球往他身上砸去。
“你们欺负人，三个打我一个！”方一山看这架势，连忙后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要找帮手。
很快在方一山和白恒的呼喊声中，集上的孩子们都跑出来加入打雪仗的阵营。
这场比赛在一个男孩被正面击中脸，摔倒在地，一窝蜂的被其他孩子压在下面结束。
“一身汗赶紧回去洗洗，别闪着了汗，大过年的再感冒！”不知道谁家大人一声温柔的训斥，孩子们做鸟兽状。
白露回到王岩家，看着自己的手冻的又红又肿，哈哈大笑，运动之后的爽快。
王岩妈端来两盆热水，帮她们屋里点上暖炉，叮嘱她们洗洗睡觉。“那手可要多泡一会哦，要不明天可能会肿。擦一下身子再睡觉，黏黏糊糊的睡的也不舒服。”
白露冲她感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