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周围同学除了白露都在喝彩，白露急得团团转，她怕哥哥受伤。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老师终于来了，远远的呵斥。同学们听到老师的声音做鸟兽散，陈老师快步来到白恒身边。
两人还保持着，你拽我头发，我薅你耳朵的状态。“白恒、方一山，给我放手！”白恒狠狠地瞪方一山一眼，才把手撒开。
“你俩给我到办公室，其他人进教室去！”陈老师把教室灯打开，让其他孩子进去。白露躲在白恒身后，不动。
把屋里的孩子安顿好，陈老师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个人还在大眼瞪小眼。“你们仨给我过来！”
白露被陈老师的语气吓一激灵，这个语气是小时候要挨揍时的语气。白恒把白露往教室推：“你进去。”
白露摇摇头，拉着白恒衣角不撒。白恒无奈，只得让她跟着。
“说说看，啥事？”陈老师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缸，给自己倒杯热水，看着站着的孩子。
方一山理亏，没说话，白恒翻他一眼告状：“他欺负我妹妹！”
陈老师慢悠悠的喝口水，“说来听听，怎么欺负你妹妹了？”
白恒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陈老师又转向方一山：“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不过也不是我自己喊她尿床露啊。”方一山还挺委屈。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们觉得就这样过去好，还是把你们家长喊过来，让你们当他们面再打一架好？”
听到喊家长，方一山有点怂：“就这样过去吧，这点小事不用喊家长！”
“嗯。”陈老师放下茶缸，“那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喊白露这个外号，更不想看到有学生在学校打架，想打架出去打！在校园里不允许，懂吗？”
“懂。”两人爽快的回答，白露在后面默默的点头。
“行，走吧。你们老师也该到了，上课去！”陈老师并不是他们的老师。
白恒跟方一山打一架之后，果然有效果，之后再没人喊白露外号，日子又回归到平淡。
九月，白露要上一年级，白恒升二年级，白恒把白露送到她自己的教室，“乖，不怕。有人敢欺负你，下课的时候给我说，我揍他！”“嗯，有哥哥在，我不怕！”
要和白恒分开班级，白露虽不舍，但也没办法。还能和哥哥一起上学、放学，她已经很知足。
白露班主任杨兰，是四十出头的女性，梳着到耳短发，干净利索，眼神凌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刚入学的孩子坐不住，上蹿下跳的，只要被她抓到，先打手心再罚站，没几天一年级的纪律称得上全校最好。
白露跟着哥哥上了半学期的课，不仅懂纪律，还已经会写很多字，深受老师的喜欢。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品学兼优又乖巧懂事，总会得到老师的偏爱。
“哎哟！”下课，白露没出去，在自己座位坐着，旁边奔跑的同学从她身边过，猛地撞到她搭在桌子外面的手臂，疼得她叫出了声。
“不就不小心碰一下吗？至于叫那么大声吗？”撞她的同学没道歉，反而出言讽刺。
“可是，好疼！”白露收回手臂，用手揉着。
“哼，能有多疼！矫情！”小女孩送她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白露委屈，看着自己被撞红了的胳膊肘，扁扁嘴没吭声。
又一节课下课，白露去厕所，那个撞她的同学跟在她后面阴阳怪气：“哟，大小姐也要亲自去上厕所的吗？”
白露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下意识的离她远了点，她不想跟人发生冲突。
那个女孩看白露的样子，洋洋得意：“咋了？刚才不是叫的挺大声吗？现在怎么不会说话了？”
跟女孩同行的两个女孩也跟着起哄，“从开学到现在没听到她说过话啊，你说她是不是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