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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了梁吉祥,送走了莫如琴,霍氏由张嬷嬷看管,月华院一下子变得清静了起来,程徽月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好了。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程徽月准备带着人出去走走。
宁安侯府的西边有一处小花园,那里种满了花,名贵的虽然很少,但是一些普通的还是很多的。
如今秋日里,像什么杏花,月季的,这些适合春天开的花都凋零了,但是菊花开得盛开,异常繁华,黄的,白的,一朵紧挨着一朵,密密麻麻的,风吹过,云云地望去,就像是涌动的云团一眼,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地显得灿烂了。
程徽月看着在这风中摇曳的菊花,低下身子闻了闻,道:“这话不错,摘几朵回去插瓶。”
碧丹与春草应了,春草笑道:“这几日小姐的心情不错。”
程徽月笑道:“那是,没有人来打扰,小姐自然开心。”
这时,来了一位白衣男子,碧丹低声道:“看来好心情要没了。”
程徽月看向白衣男子,脸色一边,笑容没了。
那白衣男子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花带回去插瓶。”
碧丹与春草看向来人,都退后了一步,齐声道:“参见三爷。”
此人正是宁安后府的三爷杨正清,这杨正清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姿挺拔,一眼看上去,是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
程徽月看向杨正清,神情冷淡,行了行礼,便要离开。
“月儿。”杨正清抓住程徽月的胳膊,温声唤道。
程徽月甩开杨正清,退后道:“三爷,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杨正清有些尴尬地看着程徽月,轻声道:“不好意思,我是唐突了。”随后又问道:“你好吗?二哥对你好吗?”
程徽月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对杨正浩冷冷道:“三爷多心了,二爷对我十分好,我也过得很好。”
杨正清一笑道:“那就好,我想着二哥那人粗鲁,性情冷淡。”
“三爷多虑了,二爷对我很好,我也很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程徽月淡淡道。
杨正清满脸尴尬道:“是,是我多虑了,可是月儿,我是真的担心你。”
听到月儿这个称呼,程徽月恨得牙痒痒,她冷声道:“三爷以后还是别这样叫了,我怕二爷多心。”
“可我以前便是这样叫你的,我一时也改不过来,不过你放心,这个称呼,我不会当众叫的,我私下这般唤你。”
程徽月看向杨正清,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会令人这么生厌。
以前,他还有脸提以前。
以前,自己是真心喜欢杨正清的,也是真心把莫如琴当姐妹的,可是,他们是怎么对自己的,一个辜负了自己的真心,一个背叛了自己,抢了自己的心上人。
自己得知他们成婚的消息,自己一个人躲在房中,终日以泪洗面,昏昏沉沉的,母亲见了,只是哭,父亲见了,也只常叹气,连最疼爱自己的祖母,也因为自己病倒了,还是自己的哥哥,把自己骂了一通,才把自己骂醒了。
“因为一个男人,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害得祖母病倒,父亲母亲为你担心,你觉得自己还配做程家的女儿吗?”
这么一番话,自己也醒悟了。
为了一个负心人,害得家人为自己担心,的确不值得,而且这般没风骨的事,也不是程家的女儿该做的。
他洞房花烛时,自己伤心欲绝,她宁安侯府喜气洋洋时,她程家却因为自己弄得死气沉沉。
他如今还有脸说担心自己,还有脸提以前,真是恶心。
程徽月站的挺直,肃然道:“三爷,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如今在谈以前,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你若是真念着以前的情分,便唤我一声二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