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第二日,梁吉祥便早早的来到了月华院,候在大堂。
春草给程徽月插上一直碧玉青凤簪,低声道:“小姐,她能晾咱们,咱们也晾晾她吧。”
“不用了,我到底是正室,气量也应该大一些。”程徽月说完,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叫道:“碧丹,我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碧丹短处一个大红的衣裳,两个的丫鬟忙帮忙打开,一看,真是以前的那套大红牡丹纹长裙。
程徽月看向碧丹。
碧丹得意道:“奴婢想了想,今日是梁姨娘第一次来拜见小姐,小姐必须得打扮的庄重些,上次咱们没穿上,这次一定要穿这套,打压打压她的气焰,也让她知道知道,谁是正室,谁是小妾。”
程徽月本是不愿意穿的,但奈何碧丹苦苦坚持,治好无奈穿上。
程徽月换好衣服,便走了出去,一来到大堂,便见梁吉祥正规规矩矩,十分不耐烦得站在大堂中。
程徽月坐在主位,梁吉祥微微屈了屈膝,嘴上道:“妾见过二奶奶。”
这也算行礼,看来是昨天的教训不够深刻。程徽月对碧丹使了个眼色,碧丹点点头,上前正色道:“梁姨娘到底入府多年,没想到竟然连礼都行不好。”随后又道:“这样吧,你随奴婢。”说完,碧丹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那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该屈膝时屈膝,该弯腰时弯腰。
梁吉祥本是不愿的,可想起昨天程徽月的表现,无奈之下,只好照着碧丹行了大礼。
这个礼行的虽不如碧丹的标准,但也八九不离十。
程徽月不愿为难梁吉祥,便道:“坐吧。”
梁吉祥依言坐下,碧丹挥挥手,便有两个小丫鬟进来,一个拿的蒲团,一个端着茶。
碧丹对梁吉祥道:“梁姨娘,请您向二奶奶敬茶。”
梁吉祥起身,接过茶,跪在蒲团上,高高地把茶奉上,道:“请二奶奶喝茶。”
程徽月正要接过茶,可茶便翻了,茶水都倒在梁吉祥的自己的衣服上,她的粉色桃花纹长裙湿了一大片,程徽月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你在干嘛?”
梁吉祥一改神色,脸色变得十分委屈,甚至还有眼泪流下,哽咽道:“二奶奶,这几日事妾不好,不该不来给您敬茶,可妾今日是真心实意给您敬茶,您为何要打翻妾的茶杯。”
一旁的春草着急道:“梁姨娘,分明是你自己打翻茶杯的,干嘛赖我家小姐。”
碧丹看向门口,走在程徽月身旁,低声道:“小姐,夫人来了。”
果然,霍氏从门口走入,看见主位的程徽月与跪在地上的梁吉祥,不禁皱起了眉头。
梁吉祥一见霍氏,便扑了上去,跪在霍氏的脚下,哭道:“夫人,你要为吉祥做主呀。”
霍氏对一旁的齐妈妈道:“快扶梁姨娘起来。”
齐妈妈见梁吉祥扶起来,坐在一旁,霍氏走入大堂,坐在程徽月的一侧,对程徽月道:“二媳妇,这吉祥在不对,也是二哥儿的第一个侍妾,昨日你已经去锦绣阁大闹了一场,今日你又给她这般难看,你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程徽月此时也镇定下来了,她静静道:“夫人进来,问也不问一句,便来指责徽月,倒像是提前知道一般。”
霍氏一愣,随后道:“我一进门,吉祥便向我哭诉,她的裙子又湿了一大片,我便猜着了。”
程徽月面无表情道:“茶是她自己倒的,哭也是她自己要哭的。”
梁吉祥上气不接下气,委屈万分道:“二奶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是你今日将茶倒在妾的身上,还说妾低贱,还让你的丫鬟羞辱妾。”
梁吉祥说完,跪在霍氏面前,哭道:“妾出身低微,但入府以来,就没收到过这种委屈,希望夫人替妾做主,否则吉祥可就没脸做人了。”
程徽月冷眼瞧着梁吉祥,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