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团黑气究竟是什么,韩煊自己也不清楚。
若说是丹田,那也太奇怪了,古往今来,哪有如此怪异的丹田?
没有了丹田,韩煊也难以决断自身的修为如何,毕竟,天武大帝的记忆中并无什么筑基、洞虚之类的分类。
自己唯一清楚的是,已经修炼到了阴符剑诀第五层。
而当年天武大帝也才修炼到第八层,当然越到后面修炼会越来越难,每一层之间的差距如同鸿沟。
不过,阴符剑诀的威力同样可观,身为号称“剑圣”天武大帝创立的独门法决,绝不单是提升修为那般简单,更重要的是境界。
有时候境界的提升远比修为的提升更为困难,有人枯坐百年,修为毫无进展,而有人一夜悟道,修为一日千里。
有天武大帝的传承傍身,这清辉剑在韩煊看来,除了比普通剑扎实点,倒也无他,掂在手上,像是玩具般。
用这清辉剑,韩煊练了一套小无相剑法,随后,便将这剑抛在了一边。
论顺手,还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阴符剑更为顺手。
尽管有着非同一般的领悟能力,但韩煊从未因此而放松刻苦修炼,反而比一般人修炼得更为认真。
勤奋铸就不了天才,但勤奋可以铸就成功。
一夜
的修炼,等到窗户中投入第一缕阳光,韩煊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时祭千秋也幽幽转醒。
睡眼惺忪的祭千秋看见男人仍旧坐在地上,与前夜的姿态别无二致,顿时清醒了几分。
“道长,昨夜一宿未睡?”女人问道。
韩煊起身,锐利的目光瞬间恢复成了往日的浑浊,笑看女人道,“修道之人无惧天地,无畏日月,只追求无尽岁月,睡与不睡又有何异?一宿不睡与一辈子不睡又有何异?”
祭千秋想了会道,“妾身还是不理解道长所言。”
韩煊笑而不语。
距离赶往天门宗参加选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然而在外人看来韩煊并不着急,相反悠游自在得很,白天在院中赏曲喂鸟,祭千秋这个大美人在旁服侍,晚上则夜宿女人闺房,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觉远等人自然心中不满,多次与太衡真人说,但可惜太衡也无可奈何,符合参加人选的只有仇九重一人。
若让他们老一辈人和小辈去竞争,如何能拉的下这张老脸?
其他弟子的话又不如仇九重修为高,仇九重是除了他们之外修为最高的,三仙观比不上大门大派,弟子众多,能有一个金丹弟子已然不错。
倘若不派出弟子,那岂不是意味着三仙
观自动从东极十八剑宗除名?
这一代代留下的基业,太衡可不敢断送在自己手上,将来若是有幸飞升,又有何脸面面对三仙观的诸位老祖?
思来想去,太衡也别无他法,仇九重如此逍遥那便由他逍遥,修炼也非一日之事。
不过,为了增加胜率,太衡拿出了不少宗门秘而不传的丹药,有些是这几日便可叫仇九重服下,有些则是嘱咐万不得已之时再用。
见观主真人对仇九重如此慷慨,其余弟子皆羡慕不已。
有时,他们为宗门费尽心力办事,也不过才得到一枚丹药赏赐,而这仇九重一人竟一下子赏赐如此之多。
韩煊也不客气,全部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
“九重,这枚离殒丹赏赐给你,这是我们三仙观中存有的唯一一枚了,不过——”太衡认真道,打开手中的锦盒,里面呈现出一个鸡子黄大小,通体幽蓝,如同深海一般颜色的丹药。
“不过什么?”韩煊疑惑。
“九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服用,”太衡语重心长道,“这枚离殒丹可以最大限度激发你的潜能,是我们三仙观中唯一飞升的老祖玄玉老祖留下的,为了便是将来弟子在飞升途中能够增强修为,足以抵御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