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过来是让你把钱拿出来,还给王安权!我当初写这个课题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你这是敲诈!”祁姗姗愤怒道。
“现在来问我要钱了?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当初要钱的时候你又不是不在,现在装什么圣母?”方剑桥不屑看着女人,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祁姗姗强忍着眼泪,怎么也想不到当时正气凛然的方剑桥竟然会是个伪君子。
要怪只怪自己当初信错了人。
“我,我不想和你吵!你把钱给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祁姗姗喝道。
“报警?别开玩笑了,你有证据?谁能证明我拿了这笔钱?王安权他可没这个狗蛋把事情都抖出来!”方剑桥冷笑一声。
“疯女人,你最好给我头脑放清楚点!你现在和我合作才是最佳选择,当我的女人不好吗?我有钱,有头脑,跟了我后你以后就用不着工作了!”
女人捏紧了拳头,确实正如方剑桥所说,自己去报警也是无济于事。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课题已经进入最终评审,二十个里面会选取十个,作为今年的重大项目课题,明
天就是评选的日子了,据我所知,你的课题被众多专家看好,不出意外肯定能入选。凭着这个课题,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因此而晋升职称,评上教授,评上专家,待遇大幅度提升……
总而言之,这对所有参加的人有利,唯独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的一件事,是不是很沮丧啊?”方剑桥戏谑道。
“我不要好处!我只希望我能够参加这个课题,能够进行下去!”女人眼神中带着不屈和倔强。
方剑桥鄙弃地啐了口,似乎很不耐烦,“行了,现在你不是医院的人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混蛋!”祁姗姗气得浑身颤抖,转身离开了病房。
从医院走出来的祁姗姗,裹了裹风衣,快步往车站的方向走,被风吹得口唇青紫,低着头,努力不让路人看见她哭红的眼睛。
孑然一人的孤独感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独自在异乡生活这么多年的祁姗姗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无助感。
自己该何去何从?
放下一切,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凭借自己的业务水平,毫无疑问,肯定能找到工作。
然而,自己真的甘心吗?
祁姗姗也不是
没有想过找熟人帮忙,自己的外公是国医大师陈门雪,别人光听名号肯定觉得来头很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医院,哪怕是院长来了也不够给陈门雪提鞋的份。
但是现如今陈门雪已经过世,身前他便没有担任什么煊赫的职位,始终一心专研医术,身后的影响力更不用提,自然大不如从前。
自己的外公名气是大,但从未有过实权,谦逊的后学者可能会尊称一声陈老,但像势利的王安权等人,不是切身利益相关者,绝不会来买账!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是,陈门雪生前便不是会利用职权为自己牟利的人,两袖清风,也最厌恶这种事,自己要是真借着陈门雪的名头去做事,只怕九泉下的陈门雪也难安。
可是就这样放过,任由王安权方剑桥糟蹋自己的课题,祁姗姗绝不甘心!
现在自己工作失去了,父亲早年过世,母亲生下自己没多久后失踪,除了外婆贺贾香,也已无需要牵挂的人,自己退无可退,没什么能再失去的了,自己还用怕什么?
方剑桥既然说了明天是最后的评审会,那自己就要去闹一闹,让所有专家都知
道这个课题是王安权抢来的!
既然自己加入不了课题组,也不会让自己辛辛苦苦课题落入这些混蛋手里!
……
次日清晨,几乎一宿没睡着的祁姗姗很早赶到了省城。
女人化了个妆,遮挡住憔悴